微澜道:“你这就错怪林公子了,脏器破损、七百毫升的内出血,凡间哪位杏林能妙手回春。他为了保你性命,跑到情敌这里看人脸色,连尊严都不要了,世间罕有。”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萧钰开门一看是老管家端着套新衣袍来。萧钰道谢接过之后,老管家便离开了。
萧钰将衣服端了过来,泽浣一看是套白色的地中海风格的衣袍,金色花纹滚边,窄袖长袍。跟西克那套同款不同色!
“我不想穿这套。”泽浣冷道。
微澜笑了笑,道:“西克说到底也救了你的命,没他的血,你这只天眼狐的血我还真没地儿找去。你不是要去找他吗,你去谢他总归比林公子去谢他要好一些,至少西克不会对你冷嘲热讽啊。万一,他在林公子面前瞎说一通,林公子较真了,两人说不定还会打一架。”
他不知道,手术进行中时,两人已经打过一次了。
泽浣觉得微澜说得有道理,他可不想林书翰受西克的闲气。
他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下心情。穿衣之后本来想再梳个头的,可一来不想耽误时间,二来不想给西克一种他很在意他的感觉。于是,泽浣头一次披头散发的走了出去,门外的管家没走远,像是知道他要出来似的,从墙角走来,向他鞠了一躬便领着他走进了空荡的走廊。
泽浣好奇的四下打量,镶嵌镜子的两边墙壁上每隔一段就放了幅巨大的人物肖像油画,画中人都是浅色长发,额间都有一道狭长的天眼。
这些都是西克的先祖、自己的同族?!
其实,泽浣只要稍加留意就知道在东京城的行宫里并没有摆放这些人物油画。
这座行宫被西克布了幻移阵,深邃的走廊两端连接着伊斯坦布尔和东京城。
如同西克送给泽浣的那幅油画像,可以实现空间转移一样,行宫里只要出现了肖像油画,那便表示所在地为伊斯坦布尔。
老管家按响了书房门的摇铃,大门鎏金炫目和浮雕美轮美奂。泽浣有些迟疑,他此刻才发现这华丽的风格跟他刚走出房间看到的不一样。没待他回头细究,门便打开了,里面传来西克的声音:进来。
老管家站在原地没再前进,示意泽浣进去。
泽浣推门而入,看见西克正坐在临窗的书桌后翻阅卷宗,阳光如金色光轮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温暖、明媚又安静。他后方的整面墙直接到天花板都是书柜。
书柜里摆着泽浣知晓的所有纪年风格的书籍,贝叶、羊皮卷、线装书、典藏书籍
除了书便是一些异域风格的艺术品和珠宝。
书柜旁放着个老式唱片机和虹吸式咖啡机,泽浣脑海中跳出神域纪律条例,这两个都是有悖时间节点的违禁品。
西克抬头,看到一身立领窄袖白袍的泽浣笑了笑。
他黑发及腰,发尾微卷,披在背后浓密蓬松像刚睡醒跑来找丈夫撒娇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