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解说道。
“然后?”
周容浚挑眉,他也知道她一直在愁府里吃食的调度,王府已经从京里运过两趟东西来,粮草的事要是长期靠外供应,是桩不少的麻烦事,费银钱也费人力。
墨,钱两家,虽无造反之心,明面对他也恭敬,但私下反扑他的举动,也是一茬接一茬的,从未消停过。
“要是不给,那我打算给他们找点事烦烦。”
不给,那就是他们不想替王府解决这个麻烦了,那他们就等着她给他们找点麻烦,大家一起烦。
柳贞吉平静地说完,然后拉过周容浚的手指放在手里,一根根地扳着,又笑了起来。
她可真是为他什么都做了。
像这种利用强权去干预的事,她连想都没怎么想,就决定了下来。
“要怎么做?”
“让官府的人封他们的铺子几天,封到给的那天。”
柳贞吉轻描淡写。
周容浚沉默了一会,道,“好,我这两天跟知府说一声。”
柳贞吉摸了摸脸,觉得自己脸是肯定没红的——她穿来这么多年,没有被同化,但嫁给他没几个,凶残指数却比以前不知要高出了多少。
果然女人要过对的日子,就要嫁对对的人。
像她这样的,嫁给了像狮王这样的,就想装一辈子的无辜小绵羊,装吃一辈子素的小白兔,也是有心无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个悍妇。
都是生活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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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府又出招了。
墨,钱两家族人在城里的肉铺被官府封了起来,说是吃死了人,要被封。
租用墨,钱两家店铺的店家因其背后底子足,在西岐城里,即使是知府也是要让他们这些个人几分,这一次,见官府如此硬气,几人一合计,迅速报给了还在城里的两位族长听。
墨守成与钱良多分别收到消息后,一个胸口疼,一个牙疼,两人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法子,不想认输,不想退一步就只能节节败退,所以一咬牙:封就封,大不了这几个铺子不要了。
封了几天,墨钱两家也没别的动静。
三天后,官府也没就“吃肉吃死人”的事大书特书,而是继续封店,连粮店布庄都封,而且主要针对的是墨,钱两家的族人开的,且封铺面的理由,每样都拿得出手,不是粮店的米有虫子,就是卖出的布让人皮肤发烂。
这些,都有人证。
做好了西北王会栽脏迫他们就范对策的墨,钱两家傻眼,没想事故一出又接一出地来。
要说,在绝对的权利面前,确实一切拦路虎都是纸老虎,西北王要动真格的,墨,钱两家只要不想真的反,他们也不可能真正明面硬扛,西北王打他们一记,他们除了嘴上喊声疼之外,也不可能真冲到西北王面前道岂有此理。
墨家首先反应过来,当天送了十条刚杀的猪,由肉铺的屠夫送了过去。并且确定往后的每天,都会在早间送八条宰好的猪过来。
当天下午,官文就送到了墨家族人开的肉铺,说店铺可以开了。
西北王府就是如此的厚道。
也无耻得让墨守成好几天都喝下不酒,吃不下饭,连最心爱的下棋,也有好几天连一颗子也落不了盘面,不知下在哪才好,也不知西北王什么时候才能网开一面,大人大量给他指条让他们一家子人能走得了的明路出来。
总不能,真吞了他们墨家吧?
他们可是有这么多的族人要养。
把他们逼急了,他不反,他们都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