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照片,她与赵志成平静对视。
“她哭了赵志成,为了保护你,她什么都不肯说,我到底是太心急了。”
“她说旗袍店是她的灯塔,实际上她的灯塔是你吧,你是不是同她约好了,以后会回来锦绣巷三十八号找她?你这只无足鸟最后的落脚地是不是就是锦绣巷三十八号?”
“如果她知道你死了,知道你再也回不来了,你说她还能不能活下去?”
江瑟说到这里便微微一顿,对着照片勾起一丝笑,看着赵志成道:“害怕吗?担心吗?如果真的有地狱,请在那里,给我好好忏悔!”
-
静谧的车厢里,江瑟闭了闭眼,深吸两口气后,才摁灭屏幕,点着引擎,起车往寒山寺开去。
韩茵约了她今晚在竹舍吃饭。
陆怀砚是今天下午的航班,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果不其然,车开到半路,微信里多了条消息。
陆怀砚:【一会见。】
江瑟没回他,踩着油门一路开到栖寒山停车场。
过来开门的是韩茵,她今日气色极好,一看见江瑟便笑吟吟道:“阿砚刚到,这会正在他那屋子拾掇,他让咱们先喝茶,不用等他。”
竹林被白雪侵染,处处皆是被阳光照得晃眼的霜色。
地上却几无积雪,可见是每天都有人扫雪。
江瑟从干净的地面收回眼,声音温雅地应了声“好”。
韩茵的屋里熏了香,清清淡淡的梅花香。
两人在香炉旁喝茶,韩茵谈兴格外浓,絮絮说了不少话,江瑟含笑听完,说:“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您今日瞧着格外高兴。”
转念一想,半个多月不曾见过的儿子过来看望她,又怎能不高兴?
“因为小陆总?”
韩茵笑说:“的确是因为阿砚,具体原因嘛,你一会就知道了。”
这头话音刚落,玄关处便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知道什么?”
韩茵和江瑟齐齐望向正在脱大衣的男人,他应是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点湿意,额上落了几丝碎发。
韩茵说:“瑟瑟说我今天瞧着格外高兴,我便卖了个关子,说她一会就知道原因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