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太过严厉,朱印麟被她吼得有些不安:“没有,我朋友说姐夫以前在那里还挺落魄的,我在姐夫面前提这事不是在揭他伤疤吗?姐——”
朱印麟打量着朱茗璃的神色:“你跟姐夫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跟你姐夫的事儿你别管,听着印麟,你最近不要去找你姐夫。”朱茗璃肃然道,“不管是电话还是信息,都不能打扰他。啤酒厂还有你姐夫的那些亲人,你就当做没听说过,不能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你姐夫。你姐夫跟他那边的亲人关系不好,你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听见了吗!”
朱印麟被她说得心神惶惶,却又不敢多问,只好点点头。
傅韫如今成了大忙人,几乎每晚都有应酬,秘书说今晚的场子在梅菲尔俱乐部,攒局的人朱茗璃也认识,安顿好朱印麟,便直接开车过去俱乐部。
却不想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是医院打来电话,把傅韫叫走了。
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
傅韫鲜少会给她报行踪,都是她卯着劲儿打听他的行踪。
从包间出来时,朱茗璃蓦然想起那夜在汤池里江瑟看她的那一眼。
她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傅韫何德何能把她驯成这样。
最开始明明不是这样的,七年前傅韫叫人绑走江瑟时,还说是为了给她出气的。
“你不是很不喜欢岑瑟吗?要不要我给你出气儿?正好我也看我那侄子不顺眼,要不我们一起把她毁了?”
男人温情脉脉地同她说出这句话时,朱茗璃心脏跳得飞快。
她处处被江瑟压一头,连她妈妈都喜欢江瑟。
可凭什么只有江瑟能做众星拱月里的那枚月亮呢?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都夸她?
凭什么到现在她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笑话她给傅韫做牛做马?
高跟鞋“笃笃”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朱茗璃红唇紧抿,正要往电梯间走,余光忽地瞥见站着长廊尽头的男人。
脚步下意识一顿。
男人正倚在窗边抽烟,眉眼清隽,气质矜贵而冷漠,夹烟的手指时不时往旁边的烟灰石里一点。
这男人朱茗璃自然不陌生。
如果说曾经的江瑟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大抵就是眼前这男人了。
她知道江瑟喜欢过他。
正是因为江瑟喜欢过他,也为了叫傅韫吃味,在她同傅韫的订婚宴上,朱茗璃才故意要去勾搭陆怀砚。
结果这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念头,语气淡淡地劝她去找几个侍应生睡。
那一刻朱茗璃就像是被人扒掉衣服狠打了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