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词说:“在工地当然这样。”又笑说:“你高贵,你整天在总经办高高在上,麻烦也请理解一下我们这些为了生计在外奔波的打工人好么?”
钟时叙拎着她转一圈,确认她身上其他地方干净,这才愿意把人搂过来。
赵兮词眼神淡淡瞅着他,“靠这么近,不怕把你弄脏么?”
他笑一声,“小气鬼。上车,先吃饭,再带你试礼服。”
赵兮词依言上了副驾座。
钟时叙问她想吃什么,赵兮词饿了一下午,就想吃饭。于是钟时叙开车带她去吃了一餐简单的中餐,饭后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办了。
到了地方,fiona已经等候多时,“钟先生,赵小姐。”
她事先和杨总助了解过情况,特地空出两天的行程,替万盛这位大股东安排事宜,就为了今晚给赵兮词试礼服。
室里,fiona让助理推出一排衣架,全是品牌高定,也有私家设计,供赵兮词挑选。
赵兮词挑了几件,颜色偏淡,试了一件又一件,其实都不太满意,fiona何其精明,干这一行脑子活,最懂察言观色,立时就上前沟通。
钟时叙刚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走到窗边接电话去了,半个小时结束通话过来,这边竟然已经完事,他问:“这就好了?”
赵兮词笑,“挑好了。”
钟时叙说:“哪一套,穿上我看看。”
赵兮词拉着他离开,“我和fiona沟通好了,酒会那天你再看吧。”
钟时叙也不勉强,任由她拉着走。
尾牙酒会那晚,赵兮词来得有些迟,fiona在为她做造型。
钟时叙已经在会馆门口等,时不时注意腕表时间,今天的宾客皆有身份,他是酒会主办人,得提前到场应酬,钟正川已经在里面周旋。
时间差不多,钟时叙正准备再打个电话过去,远远就看见老周开着车,慢慢停在会馆门口。
老周也穿得正式,打开后排车座的门。
钟时叙迎着墨染的暮色,好似看见一副雅而清令的山水画,赵兮词一袭真丝旗袍轻袅袅,一条披肩挽着腰,一头长发盘得诗意,那身气质,俨然是个书香世家的闺秀。
一身秀骨,春风词笔,蔷薇花开万万次,不及这一眼。
这身旗袍是那一年他亲自带她到老裁缝面前量身定制的,终于有机会上身。
赵兮词朝他走去,快到近前,搭上他伸过来的掌心,轻声问:“我来迟了?”
钟时叙意有所指般回答:“来得正好。”
她又问:“没有久等么?”
他笑着揽她进去,“多久都值。”
刚走进会场,摄像机闻风而动,迅速聚焦过来,有人认出赵兮词,是前几年万盛业绩会上和钟时叙同框的那位女士,当时就有人试图查过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