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蕙:“……”
看吧,就说了不是她个人的问题。
陆睿见他们兄妹三人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禁莞尔,又正经施礼:“见过两位舅兄。”
温柏、温松忙还礼:“妹夫多礼了。”
陆家的仆人们一箱一箱地往院子里抬东西。陆睿道:“一点薄礼,兄长们不要嫌弃。”
温柏温松打眼一看那“薄”礼,暗暗咋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假惺惺客套:“哎呀呀,叔父和婶子真是太客气了。”
遂把二人迎进了房里。温蕙这才摘下了那碍事的帷帽,长长吐了一口气。
两兄弟拿眼把妹子一打量,三天不见,就觉得这妹子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看她一身玉色衫裙,头上珍珠簪,好看是好看,就不像新嫁娘。温松不由叹道:“唉,没想到赶上国丧,真倒霉。”
也只敢说倒霉,不敢说“晦气”。撞上旁人家的白事还可以说一声晦气,遇到国丧,关乎国运的事,谁敢说晦气。也就自认倒霉吧。
温蕙问:“你们今天祭了吗?”
“祭了呢。”
温柏道,“街上商家都要设祭棚的,店里的客人都跟着店家一起祭的。天不亮就起来了。”
温蕙道:“我更惨呢,寅时就起了。好复杂呢,唱礼的我都没听明白,全跟着我婆母,她怎么做,我怎么做,学了不少东西呢。”
温柏道:“可没淘气吧?别惹你婆母生气。”
温蕙梗脖子:“我怎么会淘气!”
温松道:“看你那眼睛肿得,怎么哭这么狠?”
温蕙道:“别提了,我跟你们说……”
陆睿端起茶,盖子缓缓拂过水面,轻轻“咳”了一声。
温蕙硬生生半途改口:“就,大家都哭呢,我当然得使劲哭啦。要不然显得对皇帝爷爷太不孝啦。”
温松温柏都道:“是呢,可不是!”
又忍不住议论了一番:“听说五十二皇子才三岁呢,张贵人年轻轻就做了太妃。”
陆睿放下茶,正色道:“现在京城没什么消息,只新帝过于年幼,太妃出身过低,于国不是好事。且各地亲王还不知道什么态度。哥哥们回去,务必请岳父谨守门户,虽不至于枕戈待旦,但也要加强警惕。”
温柏温松都肃然道:“嘉言说的是。”
因出来得晚,到得也晚,说了会儿话,便到了该用饭的时候了。温家兄弟已经在前面酒楼订了席面招待小夫妻。
看着哥哥、丈夫都起身,温蕙跟着起身:“走,一起……”
温柏却笑道:“我和嘉言先去,你帮你二哥收拾一下东西,不急。”
温蕙:“?”
陆睿却知道这是兄妹要说私话,微微一笑,和大舅兄把臂同去。
他二人一走,温松就扯着温蕙连珠炮似的问:“陆家待你咋样?公婆咋样?仆妇咋样?陆嘉言有没有对你那啥?”
“……?”
温蕙问,“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