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严老弟你话可就说错了,我是问靳妹妹又不是问你,我才不管你去不去。」万北鸣也学聪明了,不要问严成澜,这人孤僻自傲的很,找个正常人问才对。「靳妹妹去吗?」
靳若鱼看着万北鸣,心底有种又被当挡箭牌的感觉,这万北鸣也挺贼精的,知道严成澜那条路走不通就找自己,可她靳若鱼真不想这样被人利用了。
「我能不能出门还得问我家少主呢。」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回答,四两拨千斤将问题推回去最好。
「不去,你可以滚了。」严成澜一副没得商量的馀地。
「得了,得了,我说,我老实说成吧!」万北鸣放弃了,觉得自己还是诚实将目的说出来比较好。
事情其实很简单,万马堂堂主万北鸣的爷爷替他选了位姑娘当妻子,是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玉清殿殿主玉峰樵的女儿玉梓璇。
万北鸣起初也是很排斥说什么都不愿意,是后来属下建议可以先看看玉梓璇的模样品行,要真不喜欢也才好跟老爷子说道说道。
这万北鸣一想也没错,所以他差人打听到玉清殿的人还没离开,而玉梓璇还会参加庙会活动,晚上不仅会和自己殿内的弟子参加猜花灯比赛,晚一点还会去河堤放水灯。
机不可失啊!
所以万北鸣来找严成澜借人,他想藉着靳若鱼去接近玉梓璇看看这位姑娘的长相和人品究竟好不好。
靳若鱼心想你早这么说就没事了,非要说一点漏一点的谁知道你究竟是想干啥呢。
「你没其他人可用?」严成澜不太相信万北鸣找不到一个女子帮忙。
几次和万北鸣扯上关係靳若鱼身边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不是很想帮万北鸣的忙。
「我现在可是谁都不相信啊!」万北鸣两手一摊解释着:「这越接近尾声人身安全越受到考验,我身边都经过几次暗杀了,可我只相信严老弟你和靳妹妹。」
严成澜这人其实很好处理,别惹到他也别踩他底线其实还挺好说话的。他更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没看到他除了出场参赛外,基本整个武林大会的日子里他都宅在客栈里哪儿也不去,应酬什么的也不出席。
而靳若鱼这人更简单,一个连强身健体的武功都学不来的人真没什么好怕的。
若要说下毒?下毒也很考验一个人的武功和耐力的,此时还能在这里的谁不是武功修为都到一定程度,区区普通毒能毒倒谁?无色无味的毒?那也得要内力催发才能无色无味在无形中让人中毒。
光是一个内力靳若鱼就不可能有,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自然这些话万北鸣是断不会说出口的,故而他只说了就相信同舟共济的兄弟哥儿们!
靳若鱼看着万北鸣问:「玉清殿的殿主人是怎样的?」知其父而猜其女大约能猜出个七八成。
「玉清殿就是?」
「玉峰樵这人武功人品还可以,只是为人一板一眼、一丝不苟。」严成澜率先分析出来。
万北鸣看向严成澜惊呼不已:「严老弟你行呀!足不逾户的人竟然会知道玉峰樵这人的品行方正。」
严成澜对于万北鸣的暗讽不理会,若他连这些参赛的人的武功和品行如何还调查的不清楚,早在暗杀里死了好几回了,哪儿还能站在这里!
再说万北鸣这人就是学不会,要求人就该要有求人的样子,他这样明着求人、暗着嘲讽也难怪他没什么朋友。
靳若鱼也大概知道玉峰樵这人的品行大概,说好听一点是方正,说难听点就是食古不化,那么玉梓璇应该也会端着世家姑娘的身份不轻易露面,难怪万北鸣要找上门来,再不找到可以遇见玉梓璇的时机瞭解这人,等到家中长辈谈妥亲事一定下后,他就没机会反悔了。
于是,靳若鱼就在一旁看着万北鸣对着严成澜软磨硬泡的,就差跪在地上喊爷爷叫祖宗了,严成澜才勉强答应。
看着万北鸣开心离去的样子,靳若鱼就忍不住要替他掬一把同情泪,这严成澜是玩人玩上癮了吧?明明就是要去的人还硬要坑万北鸣一把才答应。
所以,此时他们才会出现在河堤边放水灯,实在是在找玉梓璇这位姑娘。
靳若鱼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找人,奈何她人矮别被人挤走就算不错了,身旁的严成澜光是站在一旁护卫着靳若鱼就一脸不耐,最后他一个不高兴揽过靳若鱼就往附近的石桥跳。
桥上虽然还有行人却没有河堤边那么多,严成澜揽着靳若鱼站在石桥上说道:「就站这找,找不到就算了。」万北鸣的事用不着如此上心。
「哇,真的很多人。」说是万头鑽动也不为过,并且大多是姑娘家,难怪刚刚严成澜虽然一脸不耐烦了也没出手。
靳若鱼就看着桥下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盏水灯,水灯的造型通常都是莲花状,中间可以放置人们祈愿的纸条,虽然也有些不同种类造型的水灯,但反而更引人注目,有些水灯根本就飘不到大河上就在沿岸被人给取走了。
顏春这时候领了个头戴围帽的女子前来,她说:「少主,姑娘,奴婢找到玉姑娘了。」
靳若鱼看着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穿戴保守的女子,那女子的围帽纱层还比靳若鱼的多层,因此靳若鱼看不见围帽后的女子面容是如何,只觉女子给人的整体气质优雅,但这么热的天气她还穿的密不透风,靳若鱼真有点担心她会闷出病来。
「你们找我何事?」玉梓璇声线婉约柔美中又带着直爽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