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霍知行下怀,心情大好的他在服务生把三人点的饮品送上来之后,主动递了两张纸巾放到童秋手边。
霍娇看了,嘀咕了一句:“我看不习惯的不止我一个。”
霍娇的婚礼订在三月中下旬,童秋想着不管怎么忙,这场婚礼他都得去。
因为霍家长辈还不知道他跟霍知行离婚的事儿,所以他不仅要去参加婚礼,还得跟霍知行一起演戏,算着日子往前过的童秋不仅感慨:“果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啊!”
于老师好奇地问:“什么大任?”
童秋神秘一笑:“你去把酒问青天啊!”
这些日子,因为霍娇的婚礼,童秋跟霍家人又频繁地联系了起来。
周日下午他放假,陪着霍娇看婚纱,店员误以为他是新郎,疯狂推销,直到下班迟了的霍知行进来,店员疑惑了。
这俩帅哥到底哪个是新郎?
结果,哪个都不是。
店员后知后觉,发现这俩帅哥是一对儿,于是凑上去说:“我们的设计师推出了一款男同志结婚礼服,二位最近有没有办婚礼的打算呢?”
童秋:“没……”
“没有也没关系,可以先来看看嘛!未雨绸缪,万一哪天想办了呢?”
店员口若悬河,说得童秋差点儿就把俩人已经离婚的事儿说出来。
他没想看,但霍知行想。
霍知行说:“那就看看呗。”
童秋诧异地看向他,霍知行顺势拉着人跟着店员往里面走:“陪我看看,真说不定哪天我就用上了。”
他这话让童秋皱起了眉,莫名的有一种被绿了的感觉。
这不应当,童秋想,作为新时代的优秀男青年,市五中响当当的优秀教师,我不能这么小心眼儿,我得大度,得优雅地为我前夫高歌《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那热情的店员把两人带到里面,小嘴儿还在不停地说:“咱同性婚姻合法不才没两年么,适合同志婚礼的礼服其实特少,大都是两个新郎穿款式差不多的西服就应付了,但结婚这事儿怎么能那么草率呢!”
她回头看看身后的俩人:“我们家这两套您二位穿上,那肯定是绝美!”
霍知行笑笑,他确实挺期待。
当初他们俩结婚只是简单地请朋友吃了个饭,没有仪式,后来蜜月也没去,虽然霍知行从来没说过,但他确实觉得自己亏欠着童秋。
下次,他必须都给补上,必须在亲朋好友面前,把童秋再给接回来。
两个人跟着店员进了最里面的展示间,一进去就看见了被摆在正中间的礼服,就像店员说得那样,确实惊艳。
童秋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这样一套礼服,西装和婚纱的结合,一瞬间击中了他的内心。
店员说:“这件是早期设计的,当时礼服的设计初衷是自己嫁给自己,无论是异性恋、同性恋还是无性恋,一个人都可以过得很好,是不是很酷?”
童秋一言不发地绕着那礼服走了一圈,正面是黑色西装,背面是白色婚纱,这样的设计,真的不可能不为之惊叹。
“后来同性婚姻合法之后,设计师又设计了跟它相搭配的款式。”
店员走到另一边,打开了一扇门。
童秋跟霍知行同时看过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跟这一款相得益彰的另一套——前面是白色婚纱,后面是黑色西装。
“怎么样?”
店员笑得骄傲,好像她就是设计师本人,“二位是不是疯狂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