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时候,一双手抢了先。
单引笙急于自我表现,先一步伸手拿碗,还对杜宴礼说:“我来,你别动!”
他说完就被碗给烫到了。
杜宴礼眼睁睁地看着单引笙的手飞快伸手又飞快缩回。
伸出的时候杜宴礼来不及阻止,缩回的时候杜宴礼就有所准备了。
他一手稳稳抓住单引笙的手肘,另一手打开水龙头,将单引笙刚被烫到的手指放入水流之下冲洗,同时问:“还烫吗?”
“嗯……”手指仅仅被烫了一下,刚放到水流底下的时候就好了,但手被杜宴礼抓住,鬼使神差,单引笙说,“有点烫……”
烫得这么严重?
杜宴礼有点意外,他拉过单引笙的手看了一眼,说:“你先冲水,我给你找个冰袋捂一捂。”
说着,他正要往冰箱位置走去,就被单引笙反手抓住了。
杜宴礼停下脚步。
两人的距离一下变得很近。
单引笙看见了杜宴礼眼睛中的自己,于是堵在心头的石头松动了,那些藏在胸膛里的话更在不自觉中溢出喉咙。
“杜宴礼!”
单引笙开口,他看似笃定,但他已经从自己做出结论变成渴望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他需要对方的承认——但他依旧咄咄逼人:
“你不是一个会对人这么好的人。所以,我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有的时候,杜宴礼觉得自己和单引笙的关系像是一枚炸弹。
他进一步,会让这枚炸弹引爆;他退一步,也会让这枚炸弹引爆。
我真应该一口气把这件事情给解决。
“你对我和其他包养对象不一样。”
他言简意赅,“我们的包养合同本来也并不一样。”
杜宴礼说完了这句话,便想将这个话题暂时打断,但是单引笙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他还想继续,最好让杜宴礼承认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同。
但是杜宴礼就此打住:“好了,你先吃饭,吃完我们就这件事情聊一聊。”
单引笙到了嘴巴的话被堵住了。
但他当然不是这样就认输的人。他想了想:“我要你喂我吃。”
杜宴礼:“……”
单引笙详细补充:“我要坐在你怀里,你喂我吃。”
杜宴礼:“……”
这种妄想在最后当然并没有实现。
但杜宴礼毕竟退让了一步,他坐在了单引笙的对面,看着单引笙吃。
他怕自己坐在沙发上的话,单引笙真的会端着碗坐到他腿上,让他喂着吃……
这就真的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