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个普通人类对维序者来说跟碾死蚂蚁没有任何区别,唯一棘手的地方是,扎姆出行必有大批保镖相随,而维序者做事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毕竟历史通常记载的是:“某某要人在某某地点遭遇爆炸枪击车祸身亡”,而不是“某某要人在某某地点被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男拧断脖颈致死”。
这跟凯西高调骄横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不相符了。
难怪他要把这种活计推到我头上。
我端着酒盘推开门,从容不迫的走进包间。
昏暗的角落里两个女人正脱得几乎赤|裸,咯咯的笑着躲避一个男人的**。脂粉和酒气混合起来的味道扑面而来,冲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非常难闻的,**的气味。
维序者通常都很少有**——凯西那样的是少数……就算产生什么冲动,大部分维序者也都不会随便找人类解决,因为人类的身体毕竟是脆弱的。
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人类的身体长什么样了。整天包裹在厚重的黑暗中,独来独往的奔波生活耗尽了我所有的热情。就算有什么悸动,也大多消耗在了危险而隐秘的任务中。
我走过去放下酒杯,一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着,突然向我撞过来,直直的扑进我怀里。
“……”我默默的避开她。
“你是谁,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明显喝得神志不清,撅起红艳的唇向我凑过来,“哈哈哈,不要躲呀,哈哈哈哈哈,讨厌……”
小妞你搞错了你要讨好的金主在那边,虽然他马上就要被我解决掉了。
“不要躲呀,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哦……”女人一把扯掉自己上身为数不多的纺织品,无比煽情的向我爬过来,“你想让我喝酒吗?你喂给我我就喝……”
我偏头躲开她雪白的手臂,把香槟放在桌面上。
“你可搞错了对象,甜心。”
扎姆懒洋洋的爬起来,一把抓住我向他拉去,“宝贝儿,你长得可真俊……考不考虑陪陪我?这些钱都是……都是你的!”
我被动的往前走了一步,扎姆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把我往沙发上推。那女人呵呵笑着,神志不清的缠住我,另外一个女人已经半躺在了沙发上,柔情无限的抓着空了一半,正在往外汩汩冒酒的酒瓶,同时两只脚还向这边乱伸着。
喝醉酒的男女,往往比魔界的触手植物还要难缠。
扎姆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拉下来对着他的脸,酒气几乎扑到我脸上:“啧啧,你长得真对老子胃口,老子喜欢!你要多少钱?你开,开个价!”
我伸出两个手指。
“两,两千?两万?”
扎姆往口袋里掏钱,把钞票一把一把的甩出来,“都,都给你,都是你的!哈哈哈……”
我两根手指并拢,慢慢伸到他太阳穴边。
扎姆醉眼朦胧,恍惚间好像感觉到一丝危险,但是很快被淹没在浓重的色|欲里。
在他开始撕扯我衣襟的时候,我指尖抵住他温热的太阳穴,噗嗤一声,直直的捅了进去!
火热的血肉和脑浆刹那间漫过手指,很快又变得冰凉。我从容不迫的拔出手指,扎姆眼睛还瞪着,抽搐了两下,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红色的血肉和白色的脑浆混合起来,一丝丝流到地毯上。
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还在继续。
女人喝得醉醺醺的,只顾把脸埋在我胸前呓语着。我轻轻推开她们,退出了包厢,合上房门。
只不过几秒钟,包厢里突然炸出女人尖利的叫声,然后一片喧嚣,脚步声轰隆隆此起彼伏。很快几个保镖砰地一声推开门,不过他们已经找不到我的身影了。
我慢慢系上黑袍的扣子,走进空间门。
每次任务结束以后都要写报告书,交给亚当,作为历史被修改过的存证。很多维序者都对写报告书深恶痛绝,他们大多数都直接写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做了什么,几句话了事。亚当·克雷对他们非常宽容,唯独对我的报告书要求挑剔,基本上没几千字完不成任务。
他不仅要求我写清楚时间地点,还要求事情发展的经过,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要求极度详尽,必要时还要我不停的口述过程,直到他满意为止。
我不想在这次任务报告书上写我被两个赤|裸的女人和一个喝醉的男人调戏了。上次发生类似的事件时,亚当·克雷极其感兴趣的要求我详细描述每一个细节,包括我到底被几个人围住,衣领是怎么被扯开的,到什么位置,什么角度,什么感受,被推没有……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我的上司其实是个隐藏身份的黄色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