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均看了看他们,扭过头,轻轻地叹气,“早知道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惹他?”
江城说:“我得再去找他!大不了我跪下来跟他道歉,跟那个兔子道歉!这样总行了吧?他会原谅我吧?都一起长大的……”
他念念叨叨的,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仍然喊谢重星一口一个兔子。
黎均呼出一口气,轻轻地说:“走了。”
他离开酒吧,点燃一根烟,咬在嘴里,轻轻地抽了一口,吐出来,烟雾缭绕中他看见漫天飘舞的雪花,想起秦钟越说的那些话。
他们这样的人,不就应该游戏人间吗?为什么秦钟越能那么坦然地洁身自好保持禁欲,甚至以将最好的自己给未来另一半为荣?
说实话,黎均并不懂这种感情,但就是这么一小会儿,他忽然怔住了。
纵使不理解,但就是这么一个瞬间,黎均心里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心口微微抽搐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情绪,黎均摸了摸胸口,他搞不清楚,但是,他想搞清楚。
*
其实秦钟越这个人的思绪和注意力都是很容易分散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前辈子开过无数次的荤,在这辈子,拥有年轻青涩的身体后,仍然能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直接朝谢重星扑上去的原因
一般在产生这种无法抑制的欲、望冲动扑到谢重星干了再说之前,秦钟越的注意力便已经提前一步转移了。
就像这个时候,寝室只有他们俩,两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但不知不觉就靠在了一起。
秦钟越感受着谢重星贴过来的温热躯体,心里有些止不住的躁动,他想起了许久之前在车上的那个吻,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心里不安分,自然也表现在脸上,他频繁地去看谢重星那弧度漂亮的脸颊,忽然开口说:“暖气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谢重星抬眼看他,眼睛微微泛着亮光,“……是有点。”
秦钟越说:“那我可以脱衣服吧?”
谢重星说:“不太好吧?”
秦钟越理直气壮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俩,怕什么?”
谢重星即使表情冷静,但脸色微微发红,声音轻了起来,“嗯,那你脱吧。”
秦钟越当真脱掉了薄薄的针织衫,露出了健壮冷白的上半身,他下意识地将臂膀往胸口两侧挤了挤,说:“看我胸肌!”
谢重星低头看他,想笑,又没笑,“你这个胸肌不行啊。”
秦钟越挠了挠头,说:“哎,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举铁健身。”
谢重星说:“但还是很好看。”
秦钟越体格健壮,肩宽腰细,肩背都有肌肉,却又不夸张,是那种刚刚好的体态,既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澎湃的力量感,也不失绝妙的美感。
是能让无论男人女人都流口水的美好肉、体。
谢重星不能说对秦钟越的肉、体一点都没有兴趣,至少有那么一点,他很感兴趣。
这种时候是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和注意力的,谢重星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轻薄的毛衣,想了想,伸手要去脱掉。
然而刚将抓着毛衣衣摆撩起,举到一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腰腹皮肤时,秦钟越抓着他的手,将他的衣服拉了下去,伟光正且充满关怀地说:“你就不要脱衣服了,我流汗了!你没流汗!”
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身体好,不怕冷,就怕热,你就不行了,脱了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