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回房睡觉。”
苏栖马上从桌上捡起杂志问:“你看完了吗?你有没有看到最后——”
傅时津往外走的脚步停顿住,用剩余无多的耐心看向苏栖:“苏栖,我是个男人,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苏栖:???
白绒绒的光从傅时津的头顶洒下,却徒添一层微凉。
苏栖不大懂傅时津在说什么,可傅时津的眸光却一暗再暗。
“你和你那位老师,在意大利经历了很多?那段日子就这么值得你怀念?”
说完,傅时津不耐地扯了下领带,扭头走人。
苏栖全脸懵逼。
这男人在说些什么???
她愣愣地低头,看向手上的杂志,翻开。
看了会,苏栖忽然间懂了。
傅时津这是误会了在吃醋?
杂志采访上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苏栖的老师沈闻。
采访者问苏栖在意大利和沈闻学习的那段日子感觉怎么样,苏栖如实回答:“是一个很好的体验,跟沈老师学习到很多。”
傅时津是怎么回事,一句话就脑补出那么多?
看到这就没继续往下看了,他怎么就不看看采访的最后呢。
这个蠢货。
醋坛子里长大的蠢货。
苏栖忍俊不禁,将杂志拿在手里,趿着毛绒绒的拖鞋跟在傅时津后面进了卧房。
傅时津很少这样对苏栖沉着张脸,确切来说,是几乎没有。
但今晚,他是真的没忍住。
一个男人,容忍自己老婆天天跟追求者在一块已经算是很大方了,偏偏他老婆还搞不清楚状况。
傅时津情绪不大好,解了颗衬衣纽扣就往浴室方向走,却被突然出现的苏栖给拦住。
苏栖挡在浴室门口,笑起来,眼尾略向下弯,可爱又带着点无辜。
“傅总怎么了,吃醋了吗?”
傅时津敛着表情,轻应一声:“嗯。”
苏栖立马像只小狗一样凑近傅时津,扯着他的衣袖,冲他眨眼:“吃醋是因为我吗?”
……
傅时津皱起眉头:“不然?”
苏栖笑出声来:“你就因为我说的那一句话?这醋吃的也太干了吧,我之前经常和沈老师在一块怎么就不见你吃醋。”
“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不吃醋不介意?”
傅时津沉声反问,叫苏栖定了一下。
傅时津:“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你,所以我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是,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苏栖讷讷地问:“所以你现在,是忍不了了?”
傅时津压下心底那些不好的情绪,只说:“我去洗澡。”
言下之意,是让苏栖让路。
他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