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无应答。
谢隐继续瞎溜达,驻足在一个破旧沙发边看墙上的照片是,突然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
谢隐不自觉低头看去,半只脏得要命的鞋露了头,剩下的都掩在了沙发套里。
谢隐俯身把鞋子捡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这双鞋几乎有43码这么大!想想李富贵家中已没有成年男性,李富贵又瘦小得要命,哪里来的这么大一双鞋!
直觉又一次告诉谢隐,这里有问题。
他闭上眼,脑子飞快转动着。大码数的鞋,灶台上的碗筷······谢隐眉头紧皱,他感觉他想要的就在眼前,就差一点······
就在这时,他猛地睁眼,犀利的目望向厨房的菜窖口,沉声问李富贵:“菜窖里,放着什么?”
李富贵终究也只是个小屁孩,被猛的一问,当场慌了起来。
“没,没啥。放······今年地窖渗水,放不了东西了。”
谢隐没动,因为他没有搜查令。但他还是定定地看向李富贵,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施加给李富贵一种无形的压力。
李富贵终于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
他底气看起来不足,但好在没哆哆嗦嗦的。打开菜窖口之后,地下空洞洞的,漆黑一片。
一位民警先点了根蜡烛伸进去,两分钟后发现蜡烛没灭,才顺着梯子往下爬去。
几分钟后,民警上来了,身上湿漉漉的,摇了摇头。
“下面都是水,得有一人多高,没见有人。”
民警话音一落,谢隐清楚地看到李富贵长舒一口气。这种释然的表情太反常了,却又不知为何。
李富贵想要让谢隐他们回前屋去,谢隐却没动。菜窖的出入口一如一张巨大的嘴,其中黑洞洞的,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谢隐就这样盯着深渊,仿佛想把深渊看穿。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在疯狂转动着,思考着诡异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一人多高的水······这么久了,不见有人动弹,也不见有气泡······
谢隐突然想起孙庆梅的那句话。
“他灵巧,水性好,总带我去后山的河里摸鱼。他一口气能扎五六分钟不出水······“
谢隐突然向着深渊大喝一声:“出来吧,你不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我们会一直等到你憋不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