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地收拾完屋子,又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临近十一点,沙发上的人还在呼呼大睡着,祈照凑近了看林栖一眼,后者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虚脱了?
呸呸呸!
祈照后知后觉地觉得罪恶起来,目光正好落在林栖的唇上,在渐渐暗淡的烛光中,他缓缓凑近,然后俩人自然而然发生了某些难以言说,不可描述的内容。
十八禁。
巧的不得了,就在昨天,躺在沙发上的那位少年刚成年。
疯了疯了。
祈照使劲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忽然他眼尖地看到了什么东西,表情微微一滞。林栖穿着单薄的一件短袖窝在沙发里,衣服上卷,露出少年精瘦平坦的腰腹,他看见林栖的小腹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深色的疤痕突兀在白皙的肌肤上。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看起来挺严重。
他眉头一蹙,不由自主伸过手去碰了碰那道伤疤。
还在熟睡的少年似乎觉得痒了,呢喃一声翻了个面。
林栖堪堪收回手,回卧室扯了条毯子来给他盖上。
清晨的一切都仿佛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淡薄的辉光温柔皎洁。少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林栖是下午一点醒的,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
室内窗明几净,下午微热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窗帘掀开,露出墙边书籍一角。
昨晚好像喝多了,脑子晕晕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懵。现在脑袋没啥感觉了,就是身子有些飘,像是释放出了什么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能回忆着十四根蜡烛的蛋糕,除了蛋糕,还有一个人,是那个为他买了蛋糕来,为他插上了十四根蜡烛的人。
祈照人呢?
屋子里很安静,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茶几上放着两袋手撕面包,还有一瓶酸奶。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祈照的卧室前,本想要敲门,手抬了一半,又收了回去,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他们昨晚好像做了什么。
林栖有些想不起来了,记忆断断续续的。
屋外的光落了进来,林栖拿出仅剩一点电量的手机对着祈照家的客厅拍了张照。
站在大门的位置拍,中间是窗户,因为家具比较少,祈照打扫的也很干净,整个画面构图看起来就很简洁,加上落在客厅地板上的阳光,温暖的颜色弥漫开来。
他想了想,带上了面包和牛奶走出祈照家。
今天是五月二号,林栖打算在上学前找到新的住所。他留在王姨家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就一个28寸的行李箱。
没什么可留恋的,林栖找了离学校近些的宾馆,打算先住过去凑合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