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跟着我,我就不去了。”
丁晓北听到他这话赶紧停下来,一步也不敢再跟着。她忧心忡忡的看着于杨的背影走远才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推开就看到贝小丫盯着办公桌发呆。她怒不可遏的走到贝小丫的桌旁,一巴掌拍在她桌上惊她回了神。“他伤成那样你都不管吗?你的心怎么那么狠。”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又软弱下来,还带着祈求,“你如果不喜欢他你就离开吧,我可以找关系给你办离婚。你不是放不下那个知青吗?离了婚你就可以回去找他了。”
知青?丁晓北上次好像就说过有一个知青,她前主喜欢的人吗?她前主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嫁给于杨?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丁晓北看她不搭理自己,又开始恼羞成怒了,“贱人,你快滚吧,滚啊,快滚。”她哭的声嘶力竭,甚至抬手又准备打贝小丫,完全忘记了自己胳膊刚经过脱臼。
贝小丫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发疯,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手腕。
“丁晓北,我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一而再的找事,上次那个少尉也是你找来的吧?你他可不可以笑。我今天把话给你撩这,你再惹急我了,别说那个少尉,你就是把于杨找来,我一样不会饶了你。”说完便把她的手腕甩了出去,然后坐到板凳上开始铺她的画纸。
丁晓北被她骂得忘记了哭泣,脸上挂着泪滴傻站在那,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这里没人敢这么凶她,连教导员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如今她却被这女人指着鼻子威胁,这口气她绝不会忍。
丁晓北碎着牙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眼里的恨意能生出火来。
办公室的火药味实在太重,导致她们都没有察觉门外还站着一个人。这人听完她们的对话,掉转脚步去了训练场。
脚步沉稳,眼睛里带着怒气。他一走近训练场就摘掉了自己的肩章,训练场的人看到他都主动让出一条道来。他一直走到单杠那里才停下。
正在拉单杠的少尉看到他赶紧跳了下来,黝黑的脸,满脸痘疤,正是那天去找贝小丫的人。
“少校。”那人被他的眼神震慑住,唯唯诺诺的敬了个礼。
摘掉肩章的这人正是于杨,他并没有去医疗室,思来想去还是想着找贝小丫书清楚,免得误会越积越深,却不想在刚到办公室门外就听到她和丁晓北的谈话。
“你去找她了?”于杨单刀直入的问。
那少尉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把晓北的胳膊打脱臼了。”
“所以你就去吓唬她?”难怪昨天一见面她会委屈成那样。
“谁让……”“砰。”
那少尉的话还没说完,于杨便一拳打了过去,正正打在那少尉脸颊上,嘴里即刻露出了血色。旁边的士兵都转过身去,全当看不见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现在连晓北受欺负也不管了是吗?”少尉抹掉嘴角的血,聲音有些哀怨。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丁晓北的事。”于杨怒斥了一句,“刚刚这拳是作为她男人打得,你要不服气大可还手。”他说完又紧握了下拳头随即才转身离开,留下整个训练场的人面面相觑。那少尉紧抿着唇眼盯着地上,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贝小丫在办公室一直赖着不愿意回家,暗黄的灯光照在画好的图上,到像把画给做旧了一样,到也别是一番风味,她盯着画看的出神。
这时悠长的熄灯号从前院传了过来,她才不得不关掉钨丝灯的开关,走出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就看到椅在门旁正抽烟的于杨,于杨看到她出来,便随手把烟扔在地上,抬脚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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