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罗面无表情,回答道:“你们不会现在动我的亲人,但是会在适当时候要求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如果我不同意,那你们就会……”苏诚,你可是读出迪兰的意思,他不会留我们活口的。左罗下定决定,无论如何,自己要拼死保护苏诚逃脱。从某些角度来看,自己要为苏诚复仇根本就不可能,苏诚要为自己复仇并非不可能。
迪兰闲聊一般问道:“白雪回去后表现如何?”
左罗回答:“不错,但是似乎对不起农场训练。”
迪兰道:“不,只是你们看她的角度不对,其实白雪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但是因为有你们,她缺乏实践机会,她缺乏统领机会,所以难以成长。”
左罗盯着迪兰道:“白雪认为你是一位值得信任的绅士,一位对朋友很好的君子。”
迪兰微笑回答:“我会尽可能在她面前保持我良好的形象。”
太阳你祖宗……左罗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魔鬼的微笑,没有迟疑,没有廉耻,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迪兰说这句话如同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他没有因为欺骗而对白雪有半分愧疚,也没有因此洋洋得意。他在说和做一件很正常的事,白雪信任他,那就让白雪继续信任他,因为白雪信任他会给他带来利益。当有必要时候,他也会如同很正常一样毫不留情的除掉白雪,并且不会有任何的负疚感。
左罗看苏诚:“你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苏诚看左罗:“朋友这东西不在于好坏,在于好不好用。我没说他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也从没说过他是我好朋友。”
迪兰打断道:“苏诚和我,还有很多很多人其实都一样,我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即使有,也只是某些方面的朋友。我们这类人对目的有强烈的追求感,朋友是闲暇休息带来一些温暖的人。他们无法深入我们的内心,我们的灵魂。我和苏诚现在还是朋友,只不过可能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朋友而已。”
苏诚回答:“因为我们不具备相同的立场。”
迪兰点头:“这就是我们没有朋友的原因。左罗你和我们不同,你有很多朋友,警察中有很多与你立场一样的人。”
……
左罗知道阿伯伯,上次来A市遭遇了刺杀中了一枪,虽然保住了生命,但是预测生命不会很久,而且需要各种现代医学设备延长生命,会过的非常痛苦。
别人的痛苦在自己总是难以想像,左罗根本认不出病房中的那人是阿伯伯,其骨瘦如柴,精气神完全消失,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他也确实是将死之人。挂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管子,一名医生,两名护士在隔离的无菌房间监护他。
无菌房间在棕色小楼的二楼,附近站立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就能发现他们都是专业好手。迪兰使用房间外的电话,医生拿起了电话,迪兰道:“现在方便吗?”
医生回答:“可以,但是不要超过半小时。”
“好的。”
医生吩咐了一句,一名护士将一剂药水注射到点滴中,换上点滴,而后三人从房间内离开。
迪兰拉住玻璃门:“请。”
三人轮流进入一个小房间,喷射气体等手段,每人花费了一分钟左右才通过杀菌。
迪兰先到病房,扶了阿伯伯坐靠在枕头上,阿伯伯点点头,迪兰拿掉了他的呼吸器。很尊敬道:“先生,你现在可以改变主意。”
阿伯伯摇头:“我可以抽烟吗?”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缺乏生命力,但是还是可以听的很清楚。
迪兰掏出香烟,点燃,放到阿伯伯口中,阿伯伯吸了一口,轻咳两声。病房外的医生看见,准备进入病房阻止,一名黑衣人礼貌的阻挡,和他交谈。医生看着阿伯伯,轻轻摇头,离开了病房。
苏诚第二个从杀菌房出来,走到了病床前,和阿伯伯对视了十多秒,开口道:“你很坚强。”
阿伯伯道:“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听说你那边出了变故,我只能再坚持下去。”
“听你说话连贯姓,好像问题不大。”
“药效迟早会过去。”阿伯伯端详看苏诚:“我低估了你。”
“你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