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总是闯祸,别又欺负哪家姑娘。
淳安公主反而不高兴了,一脸不快扯着宁晏上了台阶,虎着脸跟皇帝道,“父皇,儿臣拉着燕翎的媳妇呢。”
宁晏朝皇帝屈了屈膝,默不作声。
皇帝被她呛了下,先是盯了一眼宁晏,扭头看向身侧的燕翎。
燕翎已经走上前,示意宁晏到自己身边来,宁晏还未动,淳安公主一脸嚣张地挡在宁晏跟前,眼尾挑起,“你做什么?”
燕翎很是无语,“这话该我问你,你拉着她作甚?”
皇帝生怕两个祖宗闹事,连忙打圆场,“你莫不是要欺负人家?”
淳安公主火更大了,指着燕翎喝道,“父皇,您错怪儿臣了,那燕翎将媳妇丢下不管,燕国公府的锦棚都没她位置了,儿臣想带她去我的锦棚坐坐,怎么了?”
燕翎眉心一皱,抬眼往燕家锦棚望去,果然人头攒攒,压根没人留位置给宁晏。
宁晏哪里晓得这位祖宗连这点事也抖出来,窘得不得了,连忙朝皇帝屈膝,
“陛下恕罪,臣妇今日在行宫操持家务,来得晚,也没说要过来看比赛,府上人多,比赛精彩,自然是挤着瞧的,臣妇是瞧见公主来了,特意给公主请安,倘若真要过去,岂会没个坐的地儿?”
皇帝颔首,“正是这个理儿。”
心中对宁晏越发满意了些。
他喜欢识大体的姑娘。
警告地瞪了一眼淳安公主,低斥道,“你别没事找事。”
淳安公主懒得纠结这点小事,“女儿没找事,就是想带她参加比赛,对了,父皇,您设了什么彩头,可得大方一些,儿臣今日可是要拔头筹的。”
燕翎一直忍耐着,这会儿听到淳安公主要拉宁晏上场,很不高兴,沉声道,
“公主,她不会骑马,你别伤着她。”
淳安公主扔一记眼刀子过去,“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骑马?你了解她吗?”
燕翎愣了一下,平日宁晏温柔娴静,也不好动,下意识就以为她不会。
宁晏见形势不对,悄悄扯了扯淳安的袖子,“殿下,臣妇是真的不会,您上场,臣妇给您加油助威就成了。。。。。”
淳安瞪大眼,“你不是。。。。”见宁晏深深朝她摇头,淳安公主硬生生忍住了,扭头狠狠剜了一眼燕翎,
“父皇,儿臣不打搅您了。。。。”
带着宁晏堂而皇之走了,
宁晏被她拉着,匆忙行了个礼,跟在她身后离开。
皇帝向来拿这个女儿没法子,扭头安抚燕翎,“你别跟她生气,看样子,她喜欢你媳妇,不会为难她的。”
燕翎脸色一言难尽。
刚刚宁晏的姿态令他很不舒服。
仿佛与她更熟悉的那个人是淳安公主,下意识为了淳安公主来迁就他。
大晋尚武,京中贵族子弟无论文武,皆好骑射,有世家子弟之间的较量,也有南军与禁卫军的抗衡。
比赛很是胶着。
淳安公主瞧得入神,一会儿给这个扔彩头,一会儿见看好的侍卫落马,气得跳脚。
整个上午,皇帝满耳朵就是她大呼小叫,头疼得不得了。
宸妃是皇帝最心爱的女人,宸妃已死,这个女儿就成了他心头宝,他不去斥责淳安公主,其他人自然只能跟着承受。
燕翎本对淳安公主敬而远之,想寻个清净的地儿,只是一想起宁晏还在她帐中,担心出什么事,便耐着性子坐在皇帝身边。
一个时辰后,一名姓文的禁卫军获胜。
轮到姑娘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