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是从何而来?
要什么,便给什么?
难道还能是想要“活下去”,自己便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谢长亭哑然。
“他用那般的眼神看着你,你却不将他眼珠子挖下来。你明知道他是怎么想你的。”时轶的语气听上去颇为吃味。
“……”
“谢长亭,你为何要对那么多人心软?你为何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心软?”
“……”
对着他,谢长亭已经无力解释,自己那个不叫“心软”了。
因为仔细端详,会发现时轶此刻的模样与往常很不一样,眸色似乎比以往更深、更沉。
平日里,时轶虽然总是在笑,但大多都是些皮笑肉不笑的讥讽,情绪很少外露。然而此刻,他半点也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疯狂之色,一瞬不瞬地朝谢长亭看来。
“那我呢?”时轶轻声问。
谢长亭:“……?”
时轶又逼近一分:“那我想要什么,你也会给我么?”
他靠得极近,谢长亭躲不开,身形被迫与他贴在了一处。
时轶的周身似乎有些滚烫,眼底神色混沌。他的状态很不正常,似乎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九重血眼中魔念影响。
谢长亭却误读了他眼中那些丝毫不加掩饰、浓厚的独占欲,权当他是在发疯了,便随口应允了一句:“会。”
“……当真?”
“当真。”
时轶一下咧开嘴笑了。他的嗓子似乎有些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谢长亭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对方的手已经撩开他衣摆,从里衣下钻了进去。
谢长亭平生从未行过这等事,脸上一下便红开了。他咬着牙,下意识伸手去推,没想到却被对方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
双手都被制住,他顿时间慌了神,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你放开我……”
“不许躲。”时轶一开口,语气听着竟然有些冷。
说完,连他自己都顿了一下。
片刻后,又垂下头来,吻在谢长亭唇角,声音在含糊中放软了许多:“别躲……求你了。”
“……”
谢长亭可耻的,心软了。
心软的后果便是最后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被对方的手抓着一起动作,腰背躬起,难以承受般将头抵在对方胸口。
乌发凌乱地垂落下来,分不清到底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濡湿。
云收雨歇后,谢长亭羞赧到不肯抬头,微微喘着气,脑海中一片空白。
混沌间,时轶的吻落在他的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