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ar公司弱一点,根本不会存在,更别提由他们来安排船屋区一切了。
聂兰倔强要过了束星北的头灯,来到了束星北的背后。
后背的衣服已经撕裂了。
聂兰朝他的后背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海兽的巨爪,划破了束星北的皮肤,还往下渗入了足足半厘米,伤口长逾五寸。
“会有办法的,”聂兰强忍住泪水。她仿佛看到了平时惜言如金的哥哥,父亲卖身为奴之后,哥哥只会把吃的喝的递给她。至于那些是用什么挣来的,他从来不说。
只有上一次,哥哥去做任务时,说带她一道去,见识见识赏金猎人的生活。
“能有什么办法?”束星北摇了摇头。
办法是有的,首先得回到上面去,在船屋里,他向公司申请,由公司派医生来给他做伤口消炎和治疗。
现在别说能不能申请到,也别说费用多少,光是回到上面去,已经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你别急,先留在这里,”聂兰说着,她带着灯,走向了那些楼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瓶子,还有一些纱布。
“这个是酒精,可以帮把伤口你消毒,”聂兰说着,指了指瓶上的说明书。
她示意束星北解开了上衣。
束星北没有阻拦。
“这样也只是死得好看些,”束星北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他的后背着实是痛得厉害。
在死之前,能减少些痛苦,也是好的。
“可能这儿还有些好东西,能让我们安全返回,毕竟这里是医院,”聂兰没有丧失希望。
“医,院?”束星北念着这个两个字。医院是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
“对。医院。听我哥说过,很多年前,人生了病,就会到这里来治疗。不然,怎么会有氧气瓶呢?”聂兰答道。
“你是说,这些瓶装氧气都是给人呼吸的?这么奢侈吗?”束星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氧气是用来呼吸的,空气中氧气的成份占比颇多。
可是如果要把氧气搜集在一起,装进这些罐子里,恐怕只有spear公司才能做到。
他们会把氧气拿来救人吗?像自己这样的人,连问都不用问,肯定不行。
“听我哥说,瓶里的氧气是用来给重要的人治病用的,”聂兰浅浅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也正常,除了特别的人,知道的人不多。”
重要的人?塔里的大人物或者spear公司里的头头?
特别的人?束星北就不清楚了。
特别的人是什么人?
聂兰这么说,显然表示她哥哥是特别的人了。
可是既然是特别的人,还用得着做赏金猎人吗?
他们至少会生活在高塔之上,用着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下面船屋里的人。也许,他们连看上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
聂兰张口闭口,三句话都不离她的哥哥。
束星北第一次对她的哥哥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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