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束星北无情的一刀。
如果自己落到了姚家人或者郑家人的手中,结果绝对不会太好。
既然做了,那就做绝。
遭遇过老虎猎兽队那一回生死之境,束星北越发变得心性冷漠起来。
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束星北找到了姚泽春落在船里的枪,也收进了衣兜里。
姚家仅剩的那个人惊恐地看着束星北,他不知道受伤的自己能不能捡一条命。
除非束星北救他,否则他也难逃一死。
受损的船里,水已漫过脚踝。
束星北掏出了枪,研究了一会儿,对着姚家剩下的那个家伙抠动了扳机。
没动静。
那人已彻底地呆住了。
他懂了,自己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束星北要拿他试枪。
束星北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嘴里嘟哝着一声,又看了看枪,跟着他反应了过来,枪和铁弩一样,也是有保险的。
他打开了保险,对着那个家伙又开了一枪。
一枪击中了那人的肚子。
那人看着束星北,不停地颤抖。
没死?
束星北愣了。
他换了另一把枪,那是郑无法的。
又是一枪。
“都是麻醉枪,打不死人的。我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那人哭了。
再被束星北玩下去,自己不被枪打残,也会因为腿部流血而死。
这样?束星北明白了,他把枪收好,又拾起了船里的三个头灯,直接跳入水中,朝着自己的船游去。
再不动作快点,他的船也要撞过来了。
“姓束的,你不得好死,”姚家那人看着舱里不停上涨的水位,陷入了绝望,忍不住骂道。
束星北理都没有理他,驾船直奔自己的船屋而去。
今天一天真是白白浪费了。束星北感叹道,要不是收获了两把麻醉枪,他今天可谓是一无所获。
至于和郑梅花以及姚录结下仇怨,则不在束星北的考虑之中。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打死不认账,至于那两家怎么想,也不关他的事儿。
他就不信了,spear公司的两个副经理敢明目张胆地在船屋区对付他。
至于离开了船屋区,那对不起,鹿死谁死还不一定呢。
事情确实如同束星北所想的那样,姚家和马家的船先后沉没,自然不会不被人看到。
随着冲天的火光亮起,那些对束星北抱有恶意的家伙不禁后背阵阵发凉。
姓束的小子是个狠人。
束星北把船晃晃悠悠地开回了自己的船屋附近,熄火,停靠,提起防水储物袋,朝着船屋走去。
走进舱内,束星北打开头灯,发现童子云正坐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怎么没回家?”束星北皱了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