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不是没有富家小姐,可个个骄纵自大,连看都懒得看他这种人一眼。
她们不住学校,天才来上一节课,也不和同学们多来往,有自己的圈子。
蒋玉轻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上《艺术与文化》这门课时,他们班一个女同学来的特别晚,她就坐在后排化妆。
蒋玉轻下课后擦着她的桌子过去,不小心打翻她一瓶金黄色的乳液。
他忙扶起来说对不起,但也已经不剩多少了。
那女生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一小瓶多少钱吗?”
那时候的蒋玉轻当然不知道,他见都没见过这些瓶瓶罐罐。
但他说,“多少钱,我赔你。”
“好啊,五万八,你转我。”
蒋玉轻愣住了。
他一年学费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那女生哼了一声,“赔不起就别在这站着,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现在他知道了,那个女生用的乳液是在东京医美定制的,一瓶最少五万。而且于祗也用一样的,但她跟他说,这个是没有牌子的,不值两个钱。
她真的是很会照顾别人感受的。
蒋玉轻当时还想,他们班女生太装。
蒋玉轻把于祗的电话存进手机里,然后小心的,把她的名片放进西装里边的口袋。
六年过去了。
也该轮到他把账算个清楚,那些欺侮过他的,和他深爱着的,都要一步一步来,他如今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将地面的灰尘洋洋洒洒裹挟起来,在半空中回了个旋,又弃之如敝履地将它们零落污浊。
司机说,“看样子要下雨了。”
蒋玉轻点头,“jsg也好,这雨来得好。”
他正需要一场大到不能再大的暴雨,来淋一淋他心底里蝉喘望云的相思。
于祗午后路过茶水间,被权立叫进了办公室。
她手上几个案子已经在扫尾,日常维系的那几家公司也都正处于平稳运转期,没有太多的法务咨询要她忙。
于祗早猜到权立会给她派别的活儿,律所不养闲人,这是她第一天上班就悟出来的道理。
但她没料到权立会让她去寕江。
于祗掀了茶盖子,“老大,我申请回避行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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