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开车回去。”简抑说,吻了吻俞扬额头。
而借着外边的路灯光,俞扬只注意到了他单边耳垂上的雪花耳钉。
“还有一个呢?”俞扬抬手,用指尖碰了碰。
“放家里了,感觉单边更好看点儿。”简抑说。
俞扬笑:“你怎么样都好看。”
简抑怼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蠢仔,叫一声。”
“哥。”俞扬会意。
“喊叠字的。”简抑的手探到了衣服里。
俞扬下意识扭了一下腰:“哥哥。”
“真乖。”简抑闷声笑,“想要什么?”
俞扬不做声,兜过简抑后脑勺就往他嘴唇啃。
“小狗。”简抑笑他。
“是狐狸。”俞扬反驳。
“狐狸狗。”简抑已经摸上他后腰,“好了,我来找找尾巴。”
具体什么感觉,俞扬迷迷糊糊地有些不记得。
分明没有喝酒,但脑子晕乎的很,只记得自己被简抑身上江风和薄荷沐浴露混合的味道包裹,轻柔而紧密。
在亲吻的间隙,于汗水朦胧里,他瞥见车顶天窗外,一小格的星空。
“星星……”俞扬喃喃。
简抑略略地回过神:“嗯?”
对视的瞬间,俞扬只看见他眼里唯一的自己。
“星星。”俞扬重复了一边,贴着简抑的耳朵,左边耳垂上坠着他送的雪花状的耳钉。
其他的,不记得了。
俞扬扯了扯勒着自己胸口的安全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身上搭着简抑从后备箱翻出来的毛毯。
简抑开车,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俞扬听着犯困,问能不能放有歌词的歌儿,例如我的歌单。
“你的歌单都挺好多遍了。”简抑无奈道,“要不,我给你唱一首好了。”
俞扬点点头:“好。”
俞扬迷糊了,这会儿抱着毯子眼皮打架。
态度很乖,且喜欢亲吻,怎么样都要亲。
简抑本来还担心他不适应,结果折折腾腾的比平时更黏人。
某个瞬间,那双总是喜欢眯眼笑让人看不透的眼睛睁大了些,与简抑对视时焦点汇聚,直直地望进简抑眼底。
没有隐瞒,没有欺骗。
他是他忠实的狐狸。
“俞扬,我好像摸到了你的尾巴。”简抑坏心眼地凑到俞扬颈边说。
“尾巴,我没……”俞扬半清醒半迷糊。
“有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简抑不徐不疾地忽悠着,俞扬怕痒地侧过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