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拿过来说:“干什么的?”
电话已经挂断了。
杨母道:“你姨夫过生日,叫我们过去。”
“什么时候?”
“初六。”
杨稚表示了然。
杨母道:“你去不去?小泽说想你了。”
杨稚一抹嫌弃滑过,不过没叫他妈看见,道:“不去。”
“去看看呗,在家干嘛呀?”
“我那天有课。”杨稚胡诌。
“你前两天也有课,不看你逃的挺利索?玩都不耽误,还耽误给你姨夫过生日?”
“谁说,我明明有请假。”虽然他抱着不给批就逃课的念头。
“关键小泽想你了呀,他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去回个礼。”
“什么玩意,”杨稚烦道:“刚走几天就他妈想我,想干点什么才是真的。”
“干什么?”他妈犀利的发问。
杨稚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失言了,努努嘴,想找补,可他口才又不是很好,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就道:“反正我不去。”
赶着给赵泽摆布?他哪儿那么贱。
在他家就敢这样,这要去了赵家,赵泽那精的跟鬼似的玩意不把他控的死死的?他怵,不想去。
“越长大越没良心是怎么回事?”他妈不管他了,迈步进厨房,“给你爸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来不来家吃了。”
杨稚回道:“周年会还回来干什么?甭做他的饭。”
“那你进来给我打下手,我给你炒盘虾。”
闻虾来劲,杨稚狗腿的进了厨房,“好嘞。”
中午就母子俩用餐,看着电视聊着天,平日里他爸看的谍战剧今儿个换成了宫斗剧,看了一集稚哥表示头脑子要炸了,剥个虾的空隙就听不懂说什么了,怎么又要算计淑妃了?
这会儿吃饭的时间手机也响,杨稚以为是他辛苦赴宴的老爹,结果不是,他看一眼来电人的名字,瞬间就没空听电视里放什么了,去掉油腻腻的手套,把手机关静音,扔在了一边。
“怎么不接?”他妈不理解的看着手机,就算谈朋友杨稚也不会这样,他一贯大咧咧的。
“骚扰电话。”杨稚没空搭理,说的跟真的似的,是时候考虑把这“苍蝇”给拉黑了,着实太烦。
“又响了。”他妈提醒他。
“甭理。”杨稚继续剥虾,赏着宫斗剧,真想从剧里学两招治人。
下午开车带他妈去逛超市,油盐酱醋该买的买,这本来不是他的活,只是他爹现在没空。
“你爸七点不知道能不能回。”他妈居家妇人,书读的也不多,整天围着父子俩转,三句话不离丈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