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就信殿下的了。”
六皇子劝他道,“你要把心放宽,总是闷在帐子里也不好啊。要不,你出来,咱们坐着说说话,也是一样的。”
“怕吓着殿下。”
“没事,我胆子可大了,一点儿不害怕。”
“真的?”
六皇子认真点头,做了保证。
然后,六皇子就看到一个白布裹成的纺缍从帐子里钻了出来,六皇子吓了一跳,待秦凤仪出来之后,六皇子抱着秦凤仪的纺缍脑袋就哭了,他道,“秦探花,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秦凤仪原就是想逗逗六皇子,没想到小家伙真就哭了起来,秦凤仪连忙道,“我没事了。”
“这哪里是没事啊。”
六皇子抽抽咽咽的。
李镜拉了六皇子道,“不要理他,我让他在家养伤,都快闷出毛病了。”
秦凤仪这才把纺缍脑袋解下来,六皇子一看,已是好了大半,竟还装个纺缍样吓唬他,顿时气得了不得,当下就要走。秦凤仪忙拦了他,笑道,“就开个玩笑,哪里就真生气了。我就盼着人来哪,你不知道,那些没良心的,都不来看我。好容易六殿下来了,您可得多坐会儿啊,我请六殿下吃饭赔不是。”
六皇子指责秦凤仪,“把我吓一跳。”
“哎,许多人待我都是面儿上功夫,知道陛下斥责了我,现在都不登我门儿了。独殿下不是这样的人,我一高兴,就与殿下开了个玩笑。”
秦凤仪拉他坐下,一揖道,“我给殿下赔个不是。”
六皇子倒不是别扭小孩儿,道,“这回原谅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
“一定不了。”
秦凤仪保证道,而且,中午坚决请六皇子吃饭,还是与秦老爷秦太太同席,六皇子回宫后与母妃道,“我可是再不去秦探花家吃饭了。”
裴贵妃笑道,“你说去探病,没听说探病还往人家吃饭的。”
“秦探花没什么大碍了,非留我吃饭,我是盛情难却,就留下了呗。”
六皇子道,“母妃您不知道,中午一顿饭,秦老爷秦太太就说了三个字。”
“哪三字?”
六皇子学着秦老爷激动到结巴的口气,“殿、殿、殿、殿、殿、殿下,吃!”
把裴贵妃逗得大笑,周围宫人也都是掩嘴浅笑,一宫人正笑着呢,景安帝来了,景安帝笑,“说什么话呢,这样高兴。”
“六郎淘气,在学秦老爷说话。”
“哦,今天去看秦探花了,他如何了?”
提到秦凤仪逗他的事,六皇子便道,“别提了,可讨厌了。”
把秦凤仪糊弄他的事说了一遍,六皇子道,“脑袋裹成个纺缍,就露一双眼睛在外头,把我吓一跳。”
景安帝笑道,“这个秦探花,改不了的顽皮性子。”
“他现在都是自愉自乐,秦探花说,自从父皇您斥责了他几句,他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哦,还说什么了?”
“我就问他,谁叫你跟北蛮三王子打架的,你要不打架,也没人参你。”
六皇子道,“秦探花说,那个三王子竟然提镜姐姐的亲事,还什么要关税让点。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父皇的臣子,而是父皇御池里的缩头龟了!”
景安帝一乐。
六皇子想了想又道,“秦探花还叫我同父皇说,说父皇很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