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这样一说,秦凤仪沉吟道,“媳妇,难道我竟有商君的才干啊?唉哟,我先时都不晓得。”
李镜拧他腰一下子,“跟你说正经事,不许嬉皮笑脸。”
“我说你这也想得太远了,商鞅是变法而死,那也是秦孝公死后的事啦。现在陛下活得好好儿的,怕什么呀。好几十年后的事,不用想,谁知道几十年后是啥样子啊?我十六岁前,再也没想到我能来京城中探花还娶了侯府的大小姐哪。”
秦凤仪搂着媳妇揉揉腰,与她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早就看透了,自从做了那个梦,我觉着,我就仿佛被神明点醒了一般。媳妇,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大街上随随便便的庸碌人,我是被神明点化过的人,你说,神明为什么点化我,不去点化别人啊?”
李镜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秦凤仪便自问自答,“那肯定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使命,难怪从小我就觉着,我这一生注定不平凡呢。”
哪怕是听惯了秦凤仪自吹自擂,李镜也委实有些受不住,心下一阵巨大的恶心,李镜连忙探出床头,哇的一声就吐了。
秦凤仪吓一跳,连忙自床上跳下去,给媳妇拍背,喂媳妇喝水,又大嗓门儿的把丫环唤进来。然后,秦凤仪两眼放光的望着刚刚止吐的媳妇,欢喜万分地表示,“媳妇,你这是有了吧?”
李镜受不了刚吐过的房间,令侍女将书房收拾出来,她去书房睡。
秦凤仪给媳妇披上披风,跟只老母鸡似的咕咕咕的跟在媳妇身边,一径问,“是有了吧是有了吧是有了吧?”
“你要跟来,再不许吹牛,知道不?”
都是被这家伙恶心到才吐的。
“不吹不吹。”
秦凤仪跟着媳妇就要去书房,李镜无奈,“穿鞋穿鞋。”
“没事,又不凉,地也很干净。”
“不穿鞋不许上床。”
好在小方把鞋拿过来了,秦凤仪踩上鞋,趿拉着跟着媳妇去了书房休息,秦凤仪还在追问,“是不是有了啊?”
李镜嗔道,“这是能急的事么?我也不确定呢。”
不过,这个月月事没来,也是真的。
秦凤仪连忙道,“明儿就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李镜道,“起码得俩月,大夫才能确诊。”
秦凤仪都不敢跟媳妇一个被窝了,怕碰着孩子。不过,他一只手伸过去,摸着媳妇的肚子,想到旧事道,“我说我做的是胎梦吧,你还不信!”
“来,再把那天的梦跟我说一说。”
李镜催促道。
“现在想听啦,我不说了。”
秦凤仪还端起架子来。
李镜道,“快说吧。”
“你得跟我说好的,我才说。”
“你还没完啦!”
好吧,看媳妇要翻脸,秦凤仪道,“行啦行啦,我不与你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然后腰下又挨了一下,秦凤仪气的,“你再拧我,我可翻脸啦。”
“来来,翻一个给我看看,也给你儿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