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听清。”
“没事,话费贵过年回来聊。”
“哦,好,拜拜。”霍不丢挂完电话,却生起疑惑。难道银霞姐姐想吃糖了?人不回来,自己怎么给她送去?
另一边的向玉英,深知孙女是为了挣学费和生活费,才没法回来。
谢过霍文生两口子后,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按捺住,骂起了儿子霍阳平。
“嫂子,你别气坏了身体。”廖柳香劝道。
“是啊嫂子,银霞毕业出来就是老师,以后日子好着呢,你啊放宽心。”霍文生紧跟着说。
“银霞是好的,不像她爸,白养了。”隔年回趟家,一回家就丢个孩子她带。
让他打钱给孩子读书,三请四催才寄那么一点,真不知道他在外头干什么。
夫妻俩就只顾着身边那个,家里她们老的老,小的小,几乎不管不顾了。
霍阳平两口子打儿子出生,就筹备着在外省给他买套房。
用城里人的话说,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他们也能跟着沾光。
至于老母亲,还干的动,不需要劳心,三个女儿读那么多书干嘛?早些打工、嫁人,还能给他们减轻负担。
可霍阳平没想到,从来没上心的大女儿,凭自己的能耐考上了市里师范大学。
一向刚强、要面子的老母亲,竟然会主动问他要钱。
人要脸树要皮,虽然离得远,可他也不想在老家有个坏名声,毕竟他的根在霍家坡。
隔个月,不情不愿地打点钱堵住老母亲嘴,他自觉付出得已经够多了。
“阳平他,唉。”廖柳香重重叹了口气,实在找不到理由为他开脱。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
若扬了出去,有一种可能是,家里人忍得太辛苦了。
看着向玉英日渐佝偻的身子,霍文生和廖柳香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霍不丢这会,正看着金手指求解。
知道内情的金手指想了想,还是把糖果可以治心理疾病的事告诉了她。
霍不丢很惊讶,是像打虫子的宝塔糖一样吗?
竟然可以治病,这么神奇?
那她不能当糖豆吃了。
看着改放在墙角阴凉处的“百宝箱”,霍不丢喃喃道:“叔叔,你能不能直接把糖送给生病的人?”
“不能。”能量有限,数量有限。
“好吧,那我要怎么办?”
“你可以邮寄给霍银霞。”省时省心不说,由其转交给齐氏父子,兴许还能成就一对佳偶。
一举多得。
金手指为自己能想到这个点子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