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说了半天,在这等着呢。
明砚很是无语,起身就走。
陆鱼抱着枕头,手忙脚乱地跟上。因为他一条腿在沙发上蜷着,起猛了左腿别右腿,差点摔倒,跑得乱七八糟。
明砚转头就看到像刚生下来的小牛犊一样跌跌撞撞的陆鱼,刚升起那点气都变成无奈,伸手拦住他:“别跟着我,回自己屋睡去。”
“你中午就给睡了,晚上又不给睡,这是始乱终弃。”陆鱼一脸伤心欲绝。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明砚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转身就要回屋关门。
这时候,一个炸雷响起,陆鱼吓得扔了枕头,猛地扑到明砚身上,从背后死死抱住他。
明砚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真的在发抖,不由皱眉。他知道陆鱼有装的成分,但就是止不住的心软,那个故事多半是真的,陆鱼也的确在陆家受了不少委屈。不由唾弃自己,狠心开口:“别在这装啊,你以前可没这么严重。”
陆鱼把脸埋到明砚背上,贪婪地猛吸几口,舍不得起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闷声闷气地说:“那陆大鱼都二十八,快三十,奔四十,眼瞧着知天命的人了,他当然不害怕。我才十八岁!”
明砚被他逗乐了,刚建设出来的那点狠心都被笑散黄,只能道:“行吧,行吧。”
陆鱼欢呼一声,快速捡起地上的枕头,这期间他都舍不得离开,还单手攥着明砚的睡衣,生怕人一低头的功夫就跑了。捡起枕头,他马上就变身记忆弹簧,迅速归位,把脸印回刚才蹭出来的凹痕里,像狗皮膏药一样被明砚拖回屋。
进屋,陆鱼迅速关上卧室门,这才放心地四处打量。
这房间跟他那个卧室差不多,只是摆设不同。陆鱼的卧室里摆着各种周边小玩意儿,床上用品也是花里胡哨的。明砚的卧室只摆着几件造型简单的艺术品,床单是深蓝色的丝绸软料,床头的香薰灯无声喷吐着助眠精油的香味,让人身心都跟着安宁下来。
明砚旋上精油滴瓶的盖子,瞥了一眼试图往床上放枕头的陆鱼:“你那个枕头都掉地上了,用我的吧。”
陆鱼点头如捣蒜,利索地扔掉了自己的枕头,快速躺在了那深蓝色丝绸面的枕头上。他当然更想用男神的枕头,这上面充满了对方身上的气味,能让人做一夜的好梦。
明砚贴了张舒缓疲劳的眼贴,关掉香薰灯,在床的另一边躺好,准备入眠。
陆鱼抱着枕头兴奋了一会儿,侧身看向安静平躺的明砚,小声问他:“你跟陆大鱼结婚三年,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吗?”
明砚闭着眼睛:“睡觉,别说话。”
“哦。”陆鱼乖乖闭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
明砚贴着眼贴没法睁眼,伸手摸索着精准捂住了陆鱼的嘴巴。柔软热乎的唇,跟以前陆大鱼那经常干燥起皮的嘴巴很不一样,让他不由得愣怔了一下。闭着眼的触感尤其敏锐,这让他有一种陆鱼真的换了个人的错觉。
陆鱼立即捉住那只微凉的手,不让它跑,在掌心亲了一口,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可能是沾了点眼贴精华液的味道,有点微甜,忍不住又舔了一口。
明砚只觉得摸到了一只大狗,被爪子按住猛舔掌心,想抽手又抽不走,那家伙手劲大得很。
取下眼贴,明砚转头瞪他:“陆鱼!()”
嘿嘿。?()_[(()”陆鱼讪讪地收嘴,看见那白皙掌心被自己啃出的一片濡湿,赶紧用自己的睡衣袖子擦了擦。
明砚蜷起手指,给了陆鱼一个脑瓜嘣:“再捣乱你就出去睡。”
陆鱼捂着被弹的脑袋,忍住再抓住那只手啃两口的冲动,瘪着嘴装无辜:“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夜聊能增进室友之间的感情。”
明砚:“白天说那么多还没把话说尽吗?”>>
陆鱼:“那有些话只有在床上才好说嘛。”
“……”
明砚不说话,静静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