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字,已像什么都够了。
她露出柔弱,可怜兮兮地瞅了楚北捷一眼。
那一眼,竟把楚北捷的心揪住了。他简直快忘了他的凤凰。
“你的房间在哪儿?”
娉婷点点头,紧接着发生的事几乎让她惊叫起来,她紧紧咬着下唇,才没有出声露馅。
楚北捷把她打横抱起,“休息去。这么晚的天,又病着,你们小姐怎么不照料一下?”
大步流星地进了房间,将娉婷轻轻放在床上。
他向来随心所欲,也不在乎世间礼俗,笨手笨脚帮娉婷盖上被子,才直起腰杆。
“睡吧。”
他看着他喜欢的这双眼睛里满是倦色,失了几分神采,浑身便觉不舒服,叫娉婷睡觉的语气倒像平日在战场上对士兵下达命令。
娉婷只觉得安心,听话地闭上眼睛,片刻,又不舍得似的把眼睛睁开。
楚北捷正想走,发现“士兵”并没有听话,“闭上眼睛,睡觉。”
娉婷忽然觉得有趣,像小时候捉弄少爷一样,可以唱点小小的反调,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于是睁大眼睛,静静地瞧着楚北捷。
楚北捷被她幽幽地盯着,居然手足无措起来,他觉得心在狂跳,血都涌起来了,一种从来不曾出现的感觉突如其来,比战场上的厮杀更让他激昂。
他很不服气,一直呼风唤雨的镇北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却在此时忽然被一根线在心头肉上牵动一下,令呼吸沉重。
居高临下,床上的小哑巴成了不折不扣的美人。嘴巴鼻子脸蛋不要紧,她骨子里的风情雅致都露出来了,能经久不衰的,该是这份旁人没有的气质。
“闭上眼睛。”
楚北捷沙哑着嗓子说,“我出去了。”
娉婷居然有点失望,这次,她乖乖闭上眼睛。
楚北捷是正人君子,他真的出去了。
又是一夜,比昨夜难熬,比前夜难熬。
娉婷凌晨入睡,模模糊糊睡到中午。
花小姐神神秘秘地进来,对她附耳道:“你可知道那个冬定南是谁?”
娉婷的心猛地跳了跳。
“我告诉你,他是我们东林的镇北王!我昨日才见了他的画像,天呀,鼎鼎大名的镇北王!”
娉婷脸色一阵发白,身子摇晃两下,才勉强坐稳。
镇北王!冬定南,那个夜夜守候在外面的男人,抱起她的男人,叫她意乱神迷的男人,居然真的是镇北王——东林的王爷,东林最厉害的将军,归乐最大的敌人,少爷最可怕的对手。
花小姐把这当成奇遇,为娉婷感到高兴,又兴奋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好小红,我们就像姐妹一样,你一定会帮我对不对?”
“嗯?”
“这个忙很简单,我已经派花管家送信给镇北王。说明花小姐有婚约在身,不得自由,只要他愿意帮花小姐退婚,万事都可商量。”
花小姐得意扬扬道,“这下爹可不能逼我成亲了……等退了亲事,我们把话向镇北王说清楚,我再送你一套丰盛的嫁妆。对了!我的嫁衣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