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瑛揽住祁丹椹的腰:“你不生气了?”
祁丹椹伸手推他,“能跟殿下住在一处,是下官的福分,下官怎会生气。”
宣瑛搂得紧紧的,笑得不怀好意:“怎么还殿下长殿下短的,私下里你不都是喊本王七郎小心肝儿吗?楚大人又不是外人,他是我二皇兄的故人,是他最?得意的副将,也是我皇兄一直挂念的人,你不用这么?见外,我们叫他一声楚大哥也不为过……”
祁丹椹:“……”
这人不光小心眼、脾气差、事儿多?、爱阴阳怪气……
还没皮没脸。
看宣瑛不罢休的模样,他道:“到底是在外头,殿下还是收敛些吧。就算楚大人是自己人,您也不能如此不分场合……”
宣瑛仿佛铁了心要让祁丹椹喊他小?心肝儿,道:“皇兄都说了,来?楚大人这里,就像到自己家?一样,楚大人是我二皇兄的亲信,就跟我自己亲信一样,到了自己家还分什么场合?你老实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上次在寺庙桃花林,与老六偷偷约会,到底干了啥?本王就说上次拿铁链把你绑回府邸,老六为何当?街拦本王的马车,意欲教训本王……”
祁丹椹想捂着耳朵,立刻走人。
但石头是他搬起来?的,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没办法之事。
宣瑛这是铁了心想占他便宜。
这人手段他领教过,若是他不如他的意,他会折腾出几百种方式。
祁丹椹只得咬牙切齿,以极快的速度道:“七郎小心肝儿……”
宣瑛宛若被雷劈:“啥?”
祁丹椹:“……”
这事儿精是故意的吧?
宣瑛笑得不怀好意:“没听?清。”
祁丹椹吃了个哑巴亏。
但他绝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主儿。
他莞尔一笑,用那双明亮漆黑的双眸,含情脉脉望着宣瑛,清冷的声调带了点酥软旖旎的味道:“七郎小心肝儿,我们是不是该去?用晚膳了?”
他的声调与以往不同,听?在宣瑛耳中,仿若天籁。
若说第?一声时,劈宣瑛的雷电是普通雷电。
那么?这一声酥软的“七郎小?心肝儿”,劈宣瑛的雷电绝对是烈性|春|药组成的雷电,将他全身上下都劈的痒痒的,麻麻的……
宣瑛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摁住祁丹椹狂亲,顺便终结自己高贵的处男之身。
他想听祁丹椹哭着这么喊他。
就算不哭,也得喘着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祁丹椹招惹他的下场……
但他最?终用了一万分的忍耐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以及他那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与身体的火,道:“好,现在就去?用膳。”
然后他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往长廊左边走去?。
楚习完全没眼看,但他不得不叫住宣瑛道:“殿下,您走反了。”
太子殿下曾经给他来信的时候提过宣瑛。
提过他智绝无双,在朝堂上运筹帷幄,搅弄风云,堪比当年的先太子殿下。
他以为是怎么一个光风霁月神仙般的人物……
等见到真人,第?一面,确实容姿高绝,气度高贵,行为举止皆为皇室典范。
但一到个人私事,卸下伪装,不过是个举止轻浮的纨绔。
还是个热衷于儿女情长的断袖。
哪有先太子半分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