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被张燕说的面红耳赤,一股无尽的悲凉在不知不觉间缓缓的涌上了心头。
我一定要破处!
袁尚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校场之上,即将接待考验的十七名武者英才望着台上的袁尚,浑不清楚他此刻与张燕正在说着什么,谈着什么。
但望着他一身银甲绣袍,面貌清俊,身居主位,十七名年轻武者一时间不由的心潮澎湃。
年纪轻轻便身居上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凡跺一跺脚,北地四州便要颤上三颤。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这十七人尽是年轻气盛,心志高远之人,他们个个年轻健硕,精神抖擞,朝气蓬勃。
望着站在高台上的袁尚,在不知不觉间,竟是在潜意识里激发了他们上进的豪情,把袁尚当成了自己进取的榜样,浑身不由的热血沸腾!
可谁又曾想,这位榜样,年近双十年华,却还是处男一只,若是让这些人晓得,不知还会不会如此的崇敬。
估计都得笑岔气了。
校场之上,战鼓咚咚而响,时辰以至,该是考校之时了!
袁尚向前迈了两步,看着校场下一个个士气如虹,满面兴奋的应招武者,心头不知不觉间微微发热。
袁尚转头对张颌道:“张将军,可以开始了!”
“诺!”
张颌闻言,大步而出,高声喝道:“文无首,武无魁,尔等皆是各地郡县招贤馆推荐而来的豪杰英才,今rì集结在此,便是要考策一下尔等之能,预以rì后可以重用!袁冀州用人不论出身,只看贤能,有本事的,皆可壮志得酬!尔等今rì需好好表现,不准藏拙!”
十七人一起拱手,高声呼喝道:“诺!”
“开始!”
咚咚咚咚……震慑人心的校场两边大鼓开始擂响,校场之内,较技即将开始。
既是选拔军才,自当以武为主,张颌将十七人分为八组,余留一人,其余两两捉对进行个人武艺的比拼,刀、枪、剑、戟、斧、矛、戈、锤等兵器陈列场地两旁,任君自选。
比试一开始,便深深吸引了袁尚的注意力,他两眼紧紧盯着校场,双目微磕,神情很是注目。
招贤榜方立,招贤馆才开,究竟能够召集到什么样的人物,尽在今rì一观。
但见两名颇为年轻的壮士,一人手持斧,一人手持戟,大步流星的来到场中。
旁边一百人将手持红色令旗,身着硬甲,见二人已是准备完毕,随即一挥手旗帜,嗓门稍稍提高一些叫道:“比试开始!”
持戟的年轻汉子微一甩手,将画戟摆在胸前,高声喝道:“某家上党韩季,请赐教!”
韩季对面的少年人,满脸黝黑,神色淳朴,手中握着一柄开山大斧,看起来似是有些呆头呆脑,闻言抱拳作揖:“在下涿郡孙礼,韩壮士还请手下留情。”
孙礼言语谦逊,貌似纯朴,说起话来憨声憨气,却是不像个武者,颇有些庄稼汉子的意味。
韩季见状心下起了一点轻视之心,摆手道:“孙壮士,请出招吧!”
孙礼却是满面忠厚样,连忙摆手道:“韩壮士望之年长,应是比某家大些,是为兄,还是请你先出招吧。”
韩季闻言一愣,然后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某家便多有得罪了!”
“吭!”的脆鸣,手中的长戟自左手间动射而上,韩季原地不动,反手一挥,却是接连舞出三朵戟花,很是漂亮。
戟法乃诸般兵器中最难使练的,他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没有个七八年的rì夜苦功却是攻下不来,顿时惹得周围众将士一阵喝彩。
“好俊的身手!此子了得!”袁尚身边左侧,张颌乃是识货之人,亦是不由开口称赞。
那边厢,张燕亦是点头:“这韩季是个有本事的,他对面那少年呆头呆脑,对战之中还逞能让对手先攻,只怕不是姓韩的对手。”
袁尚微微一笑,摇头道:“恐未必。”
相比于韩季的这一手招牌式的亮相,孙礼的姿势便显得普通了许多,老老实实的伸手将开山大斧往前一摆,显得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