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点头,“已不能再晚了。”
“那我明日一早过来送你。”
苏荷道。
“好。”
这一次,李忱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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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钟从太极宫敲响,一匹匹马在细沙铺满夯实的街道上奔跑着。
“吁。”
张钊身着贵气的紫袍,腰系金带悬以金符,在一家酒馆前拉住了缰绳。
他将马鞭抛给身侧跟随的侍从,随后抬腿跳下马,“看好吾的马。”
“喏。”
侍从叉手应道。
张钊迈着急凑的步子登上木梯,穿过廊道与珠帘,几个裹幞头的侍从见到他,十分知趣的扒开红漆木推拉门。
张钊跨入了酒馆最好的雅间,一入内,便笑着拱手道:“温中丞来得可早,我张某人请的客,自己却来迟了,惭愧惭愧。”
御史中丞温冀连忙起身相迎,“太府卿相邀,怎能不提前到,”随后一把拉住张钊的手往席座上走。
二人盘腿坐下,温冀指着桌子上的生鱼片笑道:“这家的鱼脍,下官馋了许久,今天沾了太府卿的光。”
“来人,再上两盘新鲜的鱼脍。”
见温冀喜欢,张钊连忙招呼道。
温冀吃得开心,也没忘了张钊的事,一边吃一边开口说道:“太府卿今日唤下官来此可是为了贵妃娘子的事?”
张钊点头,长叹一声道:“圣人那天在宣政殿被右相气得不轻,害妇人无端受罪,某是娘子的族兄,不方便出头,某知道温中丞与圣人身侧的中贵人关系极好,便想请中丞替娘子向圣人求求情。”
温冀与中贵人冯力以及陆善交好,而张钊虽与他们也有交情但作为张贵妃的族兄不便出头说话,于是想起了自己曾帮助过的温冀。
“温某的御史中丞职,还是太府卿所举荐,同娘子说情之事,就交给某吧。”
温冀拍了拍胸脯向张钊保证,“昨日宫宴,没有娘子作陪,圣人连看百戏都没了精神,因此夜宴也是早早结束了,曾经娘子在时,圣人最是精神的,某便想,只要娘子服服软,向圣人认个错,回宫是迟早的事。”
“还请温中丞相帮。”
张钊道。
温冀便招了招手,张钊俯身贴耳,温冀凑上前小声嘀咕了一番,“到时候温某会入宫面圣,向圣人提起…圣人起恻隐之心必会派人探望,届时贵妃娘子只需向使臣哭诉认错,圣人感知必会召还。”
张钊听后连连点头,“还是温中丞有法子。”
作者有话说:
鱼脍,古代的刺身
那个时代的文人都多有抱负
不能将年老就糊涂作为君王昏庸的借口,无病无疾,还能抢儿子老婆,说明精力挺足,这是什么糊涂?
有些人看待历史,其实是有色眼镜,我觉得男性里喜欢武则天的会比较少吧,客观评价,功过皆有,但是武则天真的打破了贵族垄断科举,使得寒门子弟,真正有了入仕且受到重用的机会。学过历史应该知道,宋以前的科举,上品无寒门这句话很贴切,宏治贞观,政启开元,这是史书对武则天的评价,没有玄宗,换另一个平庸的帝王都能开启盛世,因为是历史的发展所致,这不是唐玄宗一个人的功劳。
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执政初期不稳定,所以会比较勤奋,当皇权巩固之后,内心的劣根就会慢慢呈现。
其实明仁宗如果不是命短,他或许得不到仁这个庙号,因为他的骨子里也透露着一些男性帝王的劣根(酒色)
要说年纪,武则天60多快七十当的皇帝,也没见得什么糊涂,就算有宠信的人,也从始至终没给过实权,都是些虚职。但是唐玄宗给安禄山和史思明两个人的权力,怕是大明战神来了也不会这样做吧,直接给超过中央的兵力就很佩服他的脑子。我不觉得玄宗聪慧,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帝王权术,只是运气好,因为武周代唐,旧臣盼望回归李唐,从他毁掉天枢就知道,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所以听谗言,因为馋臣会奉承讨好他,唐玄宗所谓的糊涂可不是晚年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