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道。
“还有人前来对弈吗?”
邢载问道围观的众人。
文喜听到对话后,便将元杰推了出去,一身白色襕衫在穿着各异的人群中很是抢眼,“这是哪个地方来的举人。”
元杰正了正头顶的儒冠,向众人一一行礼,随后走到棋盘前,作揖道:“元某自河南洛阳而来,今入长安,恰逢盛事,也想以棋会友,元某棋艺不精,还望诸位莫要笑话。”
“原来是东都来的。”
邢载起身回礼,“元郎,请。”
元杰回头看了一眼李忱三人,只见文喜给他比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他只好硬着头皮跪坐下,“按规矩,我年长于你,当让黑子。”
邢载将先行的黑子棋盒给了元杰,“请。”
元杰作揖,轻呼了一口气后,开始执子认真对弈了起来。
几轮下来,元杰竟能与棋主邢载势均力敌,这让原先不看好他的人,开始刮目相看。
“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
一些白发老翁摸须道。
“这个元杰,看起来憨厚老实,棋艺倒是不赖。”
文喜守在李忱身侧说道。
“他的棋确实不赖。”
李忱说道,“但在经验与技巧之上,对方更胜一筹。”
元杰下棋,也不按规章,与邢载颇为相似,但细看却又不同,元杰之棋随意乃真随意,而邢载的棋,看似杂乱无章,却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元杰的棋力不弱,只不过以摆棋为营生的邢载,在应对之上,要更为出色。
“呀,郎君,元杰已经吃了一半子了,是不是要赢了?”
文喜看着棋盘上黑白子的死子。
李忱却摇了摇头,“不,是元杰输了。”
同时,她盯着邢载下棋的手法,以及纵观全局,以此推断二人的性格。
“哎呀,果然还是输了呢。”
输了之后的元杰也不气馁,而是笑眯眯地说道。
“小兄弟的棋,若再有个几年,恐怕就不是邢载能敌的了。”
邢载起身拱手道。
“过个几年,元某的棋艺能得到精进,难道邢兄就止步不前?”
元杰作揖回礼。
“哈哈哈。”
邢载大笑,“今日的棋着实下得痛快,长安的消寒会,名士遍布,不枉此行。”
“与邢兄下棋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