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确实脑子一热,可是,市委市zhèngfǔ也应该酌情照顾啊,chūn哥集团怎么说也是纳税大户,也为平川市的经济做出了贡献,咱们zhèngfǔ要是这么对待我们,就是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王宝玉苦着脸争辩道,心中也是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揣个小心,把建设周期签的长一些。
“王宝玉。”阮市长气得使劲拍了下桌子,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胡咧咧,你现在这些废话要是让汪书记听到了,他明天就能让你破产。”
王宝玉脸一寒,低头认错道:“阮市长,我是心急上火,口不择言,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唉,咱们不是外人,我不瞒你,李副省长给我來了电话,他对chūn哥大厦的事情颇有微词,而且,还要求一定要保证chūn哥丸的药品质量,千万不能再搞出死人的事情來。”阮焕新长长叹了口气,如此说道。
“药品质量危机正在积极稳妥的处理中,等专家结论出來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但是,chūn哥大厦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吧。”王宝玉几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
“汪书记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把chūn哥大厦收回來,虽然里面另有隐情,但是,如果我坚持的话,一旦chūn哥集团再出现纰漏,省里怪罪下來,我这个市长也差不多干到头了。”阮焕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阮市长,看在咱们多年相交的份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王宝玉道。
“宝玉,目前你要做的事儿,是赶紧筹集资金,让chūn哥大厦马上开工,这才能堵住汪书记的嘴。”阮市长道。
王宝玉怏怏的离开了市长办公室,不难听出,阮市长也是有私心的,为了自己的官位和來自省里的压力,让他并不想太多的干涉汪书记的决定。
短时间筹集资金谈何容易,chūn哥大厦的停工,几乎让亲戚朋友们都产生了担忧,谁还敢借钱啊,再说也沒人能借给王宝玉几十亿啊。
贪功冒进,自作主张,说到底还是自己做事儿太过于盲目,王宝玉内心也进行了检讨,但事情已经搞到了这种程度,后悔显然毫无用处,必须要化解眼下的巨大危机。
王一夫打來电话,询问王宝玉去见市长阮焕新的情况,听完之后是一阵皱眉,担忧道:“看來汪卓然已经将这件事儿捅到了省里,事情越來越难办了。”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认倒霉了。”王宝玉有点泄气,看不到一点光明。
“汪书记肯定不会买你的账,还是想办法主攻阮市长,他还是有这个能力保住你的。”王一夫经过考虑,坚持自己的看法。
“人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沒办法也要想办法,一旦省里真的下來了指示,那就再无回天之力了。”王一夫着急道。
“阮市长能为了我的事儿,冒着丢官的风险吗。”
“换了我,我会。”王一夫肯定的说道。
王宝玉一阵感动,心想,你能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是后爹,而阮焕新和自己非亲非故,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属难得,哪敢要求更多。
放下电话,王宝玉前后想,并无良策,愁得都有一种要跳楼的感觉,如果chūn哥大厦被收回,chūn哥集团只怕是再无回天之力。
回到家里,王宝玉不停的唉声叹气,小光凑过來让他抱,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伤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