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教书生活虽然平淡,却让李攸安体验到了这些年少有的安宁,穿越之前的生活,实在是活得太辛苦,如今有从头重来的机会,心里暗下决心,这新的一生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
这日上午课罢,李攸安回到房间休息,刚推开门,一袭红影裹带着浓郁的香风已经扑到他的面前,只见多日不见的红袖满脸喜色的拉着他的手臂,媚眼含春,笑意盈盈的说道:“李郎,终于找到你了,可想死人家了,你这没良心的,可有想姐姐。”
李攸安这时已由刚才的惊讶中反应了过来,顺手揽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拉,胸口相贴,坏笑着说道:“想呀,弟弟早就想你了。”
红袖却没想到李攸安有如此反应,顿时双颊绯红,双手撑在胸前,用力挣脱开,嘴里啐道:“臭弟弟,几日不见,倒是学坏了。”
李攸安放开了揽住她腰的手臂,坐到桌前,端起桌上的茶水,嘲笑着:“就知道你只会过嘴瘾,外强中干。”
红袖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而婉转一笑,说道:“坏弟弟不要激姐姐哦,弄出火来我怕你收拾不了。”
李攸安面露不屑之色,坐着拍了拍自己大腿。
红袖‘哼’了一声,笑颜如花的走过来,坐到在他的腿上,双手搂着李攸安的脖子,吃吃笑道:“弟弟真的长大了。”
李攸安揽住她的细腰,却感到她的身体在不住的发抖,知道她好面子,此刻正在硬撑,便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红袖长松了一口气,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也就这样静静的偎依着他。
过了约莫一刻钟,突然拍了一下李攸安的胸口,跳起来说:“哎呀,我给你带的饭菜要凉了,都怪你。”
说完跑到书房,拎出一个食盒,打开后,将四五个精致小菜摆在桌上,又给李攸安摆好碗筷。
“你呢?”李攸安问道。
“我吃过了呀。”
“怎么也不等等我?”
“哼”
……
对红袖,李攸安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情,最初相遇时,只觉得这是一个风骚多情的狐狸精,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儿,美是美了些,但他对这样的女人,虽然某些地方蠢蠢欲动,却生不出爱慕之心。
后来接触下来,又觉得她好像也不完全像外表所表露的那样,李攸安心里也有些不清楚了。
“你怎么会突然跑到陵州城里来了?”李攸安问道。
红袖正托着腮看着她吃饭,闻言‘啊’了一声,说道:“我前几天就到陵州城了,去你住过的客栈时,你已经搬走了,听客栈伙计说你之前常去城门口一带,我在几个城门口逛了好几天,也没碰到你。
直到昨天有些口渴,找了一个茶摊喝茶,才打听到你的消息,这不,今天就来找你了,没想到你成了教书先生。
我娘亲嫌我修为低,不准我下山,我是偷跑出来的,也没处可去,以后就住你这儿了……”
李攸安听她这么喋喋不休的说着,看着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面容,心里某处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饭后,红袖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拎着装满餐具的食盒,说道:“姐姐先去了,臭弟弟在家要乖哦。”说完拉门走了出去。
李攸安这教习的宿舍不大,一间小前厅,一间小书房,一间卧室,并没有厨房,也不知道红袖去哪里做的这些饭菜。
在桌前坐了小半个时辰,红袖还没回来,想起下午冯老夫子约了自己去白鹭书院,便开门走了出去。
白鹭书院为陵州第一学府,是九州之内也极有名望,每年都有不少学子在朝廷的考试中金榜题名,从此踏入仕途,神龙王朝的当朝宰相杨文远,便是出自此书院。
而冯夫子虽在侯府学堂授课,但确是这白鹭书院的大儒。
当日,李攸安向冯夫子请教关于修行脉络之事,冯夫子却并不懂修行之事,便答应去书院讲学的时候,带李攸安一起向其他教员请教,毕竟作为九州大陆的知识殿堂,书院是各种知识记载最全面的地方。
两人驾车出东城门而去,马车约行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巍峨青山下,举目望去,山峰云雾缭绕,隐隐有白鹭在其间飞行,山下绵连数里的建筑层层叠叠,正是依山而建的白鹭书院。
走近了,院门下已经有几人在等候,此时见到马车,纷纷走上前来。
冯夫子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李攸安也紧跟其后。
迎接的几人纷纷拱手,为首之人说道:“夫子,多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当下众人一番寒暄,在冯夫子介绍了李攸安后,又是一阵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