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是一开始就是他错了,景臣虽然外表看似轻佻,但实则眼神总暗藏着一种隐约的爆发力,只是他忽略了这些,忽略了景臣实际上要比外表看上去深沉许多。
起码,能让他进警察局几个小时的人,景臣是头一个。
还是用那么特别的方式。
”看来我只能赌了。”沉默良久,在景臣浅显笑着的眼神注视下,白皓南缓缓开腔,伸手拿过面前的文件袋,递给身后的阿晨,目光再直视向景臣,眼神是令人难以琢磨的深邃,”只不过,这种赌注,对我来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好处,至少,应该让我有应当相应的利益才是。”
景臣扬起眉梢,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白皓南眼神冷锐,逐字逐句,”我赢了,还要你的双眼。”
”南爷——”
”住嘴。”
阿晨冷冷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诧异看向白皓南,白皓南神色冷淡,仿佛冷血动物一般,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阿晨头皮发麻,再调过视线看向景臣,景臣面色凝重了起,冷冷地盯着白皓南,不动声色。
阿晨忽然不知如何是好,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而且白皓南也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可是这赌注,未免太大。
直觉里,他认为景臣应该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情,可当他紧张地注视着景臣时,景臣沉默良久,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阿晨心头一悸,忍不住上前,”景”
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在他想要上前时,白皓南冰冷的眼神投了过来,阿晨立刻意识到自己太多嘴,让白皓南感到不快了。
当下,他没再继续多说一句话,硬生生地将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要如何保证你不会出尔反尔?”白皓南睨着对面的景臣,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景臣徐徐垂眸一笑,”这个简单。”
他伸手,招来了旁边的女侍应生,女侍应生低下头,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之后,女侍应生有点担忧地看他,”景少,这场赌局,对你没有多少好处,何必呢?”
景臣只是看着对面的白皓南,笑了笑,并不回答。
女侍应生看出他已经坚定如此,只好走了出去,方才他们的话她也听见了,从那些话里,不难猜出来,景臣非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一个女人
白皓南笑得悠然,他要了他一双眼睛,已经等同于彻底断绝了以后景臣跟裴思愉的联系,没有眼睛,又怎么看心爱的女人?
这无疑是很残忍的,但却是让他最满意的。
裴思愉做着陈叔开的车,两人一同找遍了几乎景臣会常去酒吧夜总会等等娱乐场所,可没有一处,寻到景臣的身影,追问那里的人,没一个人见过他。
对此状况,裴思愉脸色越来越白,凝重不已。
见陈叔从最后一家有可能性的酒吧退出来,她忙走过去问,”陈叔,怎么样?”
陈叔对她摇了摇头,”少爷也没有来过这里。”
”可这已经是最后一家有可能的地方了”裴思愉凝眉,适才又问,”那他还有其他什么朋友?他们会不会知道?”
陈叔还是对她摇头,”少爷虽然在工作上的伙伴跟朋友多,人缘虽广,但他却极少会去麻烦别人,更别说是现在这个时间点。”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到现在仍旧没他的身影这实在太奇怪。
原先陈叔还没想太多,可现在,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景臣这么多年,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人,尽管身边花花袅袅不少,平时戏虐轻佻,但却从不会有什么让陈叔感到如此怪异的时候。
陈叔很清楚,景臣虽然看似轻佻,实则内里却蓄存了一种深沉,那种深沉让他很清楚,他应该平时用怎样的面具来伪装自己,让自己不显得有多大的勃勃野心,安稳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