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尖锐夜风已经让她浑身冰凉,实际上?两人穿的都不薄,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会驾着马逃跑。
楼屿:“睡会。”
严晴摇头。
楼屿:“不困?”
“饿了。”出门前两人吃的不多。
楼屿笑:“这?次我?可搞不定?。”
严晴想起他之前催促要吃完的米,埋在他怀里的声音有些闷闷,“你真是乌鸦嘴啊。”
明白她指什么?,楼屿好笑:“我?猜你是在感谢我?。”
严晴哼了声。
眼前是婆娑摇曳的黑暗树影,马蹄踩过干枯叶子有清脆碎裂声落下,寂寥安静,只有脸颊蹭过他胸前是温热的体温。
她的目光落在虚空黑暗呆呆发愣。
“严晴。”他忽然喊她。
“你也饿了?”她开玩笑。
“为什么?黄昏是脏的。”
圈在怀里的身体僵了下,他沉默着驱使?着马,寂静中没有转移话题。几个?碎叶声后,低喃声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以为你不会感兴趣。”
楼屿:“夜太静,打发打发时间。”
“啧,聊你记错名字的那一大串前女友打发吧。”
“好啊,你想听哪几个??”
“呵。”严晴嘲了声,手指溜过他衣摆从?缝隙钻入,隔着卫衣细长手指触碰在他脊背上?,凉意袭来,身前人挺直了背。她暖起手来,好笑道:“这?是听故事会的费用。”
“那倒要看值不值。”
“不值。”她利落讽笑,“贫苦山区小孩的可悲生活,现在新潮的故事会都不爱讲了。”
楼屿沉默。
严晴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发顶,像柔软的一束羽毛,又或者是他已经低头,下颔细细摩挲过她发梢。
楼屿:“我?还没开始讲呢。”
“你说?。”
严晴额头贴着他肩头,在冷风从?耳廓又刮过的时候,她兴致缺缺的抬头看他,黑暗中两人目光对上?:“没意思,不想说?了,聊聊你干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