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亲亲她额角,把床头闹钟拿给苏仝。
“半小时呢。那还好,让我歇十分钟再起来。”
苏仝很是庆幸地咕哝了一句,心中暗想:幸好还不耽误时间,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领导请假。请假理由总不能说:我纵欲过度,今儿下午下来不了床,没法工作吧。
会丢死人的!
苏仝枕着温涵胳膊,躺靠在床上平复脑中炸起的火花感。在温涵捏起她的左手时,低声嘀咕:“哎?我说温老师,你今天这么反常,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温涵笑咪咪地点头。
苏仝“唰”的一下撑身起来,因为动作过猛牵,扯到腰腹引起一阵异样酸麻。苏仝立刻又特怂地躺倒回去,龇牙咧嘴地逼问:“温老师,为人师表怎么能这么无耻?你对我早有企图对不对?”
温涵继续点头。还伸手把苏仝更紧地搂在怀里,一只胳膊护着苏仝光裸的后背,在上头轻轻写:“从来都对你垂涎已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苏仝被背后的痒酥感刺的直想发笑。可是抬头看到温涵那副满足表情,她又恨不得一巴掌捂他那张帅脸上。
“所以你一直按捺着等我自己开口上钩?温涵,你可以啊你。”苏仝语气危险地质询。
温涵赶紧抱住人,猛亲一口,嬉笑这对她做口型:不是想给你主动权嘛。说了,是我要你。不说是你要我。能一样吗?
苏仝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按照温涵的说法,好像她还是占便宜的那个。恩,她不吃亏,那对温老师这次的小伎俩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下午上班时候,温涵还是特意绕了下路,把苏仝送到了她们单位。他前脚刚走,后脚苏仝就被单位领导叫去办公室,询问一些关于储备干部的事。
“小苏现在是党员吗?”
苏仝靠坐在沙发上,凭借椅背直起腰轻声回答:“还不是正式的。”
领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差多久通过预备党员考察?”
“再有不到两个月。”
领导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这个月中旬,我们行里针对你们这些储备干部有一个专门的活动。以加强政治学习为目的。去兰考参加一次培训,开几天会。增强思想素质。”
“兰考?”苏仝有点发蒙:她对兰考这地方印象仅限于当地产的花生不错。至于政治学习什么的,她真是转不过弯来。
“对,兰考。你们此行要在焦裕禄同志的纪念馆前宣读入党誓词。到时候会有摄像拍照,作为你们的考评点之一。”
焦裕禄?
苏仝眨眨眼,心里了然:“那我们这次出差有几个人?什么时候走?”
“四天以后。加上你一共是二十一个人。由咱们市行副行长带队。怎么样,到时候能不能去?”
苏仝立刻下意识起身肃然:“能。”
领导欣慰地笑了笑,摆摆手,让苏仝回去工作。
苏仝晚上到家跟温涵视频聊天,说起这事不无得瑟:“温老师,上帝肯定是看不下去你欺负我,所以才让我在你出门之前离开的。”
温涵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接着手速极快地打出一排字:“我是去洛阳。”
洛阳?洛阳有什么好写生的?去画古建筑吗?
苏仝困惑地眨眨眼,完全没搞懂温涵为什么这时候专门提出他要去的目的地。
“洛阳跟兰考在都在河南,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
苏仝怪腔怪调地惊呼一声,然后板起脸告诫温涵:“你不要说出来嘛。要留有惊喜。懂不懂?”
温涵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指指苏仝,用口型发问:“腰还酸吗?”
苏仝脸色“噌”的一下红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气呼呼瞪了眼温涵,欲盖弥彰地说:“很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就这样,晚安。”
说完她也不管温涵瞬间睁大的眼睛,果断下线关机,躺床上瞪着还没走到八点的时针,郁闷不已:温涵被她带坏了。肯定的,而且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他以前从来不这么调戏她,都是她欺负他的份儿呢。怎么搞的一来身体接触,他的脸皮直接上升几十个百分点呢?这可不好,太厚脸皮的男友不利于她以后的家庭地位巩固。她得好好□□教育。争取让他回到她认识他时那个腼腆温和厚道高尚的温老师上去。
之后的几天里,苏仝都在单位加班,忙活出差的事。中午休息,也是极快吃完饭匆忙忙又折返回单位。对这样陀螺状的苏仝,温涵默默看在眼里,竭尽全力调整好苏仝的营养饮食以及后勤保障。
当然,作为男朋友,温涵是尽心精心细心地照顾自己爱人的。不过,离开他的视线,等到苏仝出差去了河南地界他就是有心无力顾护不到了。
刚刚进兰考,苏仝才吃一顿晚饭。一直被温涵惯得刁钻挑剔的肠胃就立刻向苏仝显示出了“出门在外,必受其苦”的娇弱属性。
兰考本身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陆小县城,要是没有焦裕禄同志在其任上兢兢业业,树立典型。压根儿就不会被人知道,更不会成为贯彻群众路线的学习实践基地。可即便这样,兰考这块过分贫瘠的土地上也很难找到一家像样的吃饭餐厅。加上苏仝他们是公务出差,各方面条件自然不比在家方便。下榻当天,他们只能在入住的酒店里凑合了一顿。口味如何自不必说,单餐桌上的白粥都跟撒了两把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