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峻宇回向善坪的路上,从向思睿那里得知向修德出了车祸,打电话给向修德的小儿子询问伤情。
“死是不会死,往后怕是要一直瘫床上了。”向修德的小儿子用脚尖碾灭烟头,“峻宇,你莫过来。我妈她脑壳不清白,到时候我怕她又找你扯皮。”
向峻宇回村后先是去村部的监控室查看了岔路口的监控,看到了事故现场的方嘉嘉。
他走进状元小卖铺时,方嘉嘉正在手机上下单幼犬狗粮,脚边放着半碗牛奶。
正在一堆刨花里打滚的小黑狗听到脚步声,警惕地跑到门口,朝向峻宇摇了摇尾巴。
听到关门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你吃饭了吗?”
方嘉嘉怏怏地放下手机,“没胃口。”她望着他,“修德伯伯他怎么样?”
“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幸亏车开得不是太快,但是以后行动不方便了。”
向峻宇蹲下来摸了摸小黑狗,摘掉粘在它身上的刨花。两个人都无话可说地沉默了一会儿。
方嘉嘉眼里余留了目睹惨事过后的呆滞。
“我小时候被你罚那次,过了好多次马路,那是四岁还是五岁?我是不是也差点被车撞了?就像修德伯伯今天那样?”
“嗯。”
“我一直觉得你是小题大做,故意整我。”她内心忽然一阵刺痛,脸上的泪潸然而下,“向文楷他……难道他没有看到那辆车吗?”
向峻宇无言以对地拥抱她,感觉自己被她的悲伤扼住了喉咙。
他也一直想不明白,当年那个在别人眼里品学兼优的向文楷,为什么唯独会在他妹妹面前变得暴躁又冷血。
想到那时的向文楷居然会在那种情形下无动于衷,方嘉嘉感到毛骨悚然。
她在他沉默的拥抱中慢慢恢复了镇定。
“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第68章村野生存哲学,还有得学
生活就是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偶尔还要面对一个质疑接着一个质疑。
难免会有无解,还有误解。
向峻宇早上在群里发出了一则会议通知,通知各位村干部和村民代表下周开会,一起上会讨论方嘉嘉的善文化墙绘方案。
为了避免有人借题发挥,他特意强调了方嘉嘉此次是免费出力,所以这个项目才没有公开对外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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