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可是天意,切莫乱想!”夫人已看出他的意思。
她这一提醒,王错立刻警醒过来,把婴儿一托,笑道:“就叫鬼谷吧!至于大号”他环视四周,但闻知了常鸣。“便叫王蝉吧!”
又是一振响亮的啼哭声回荡在山谷。
王错夫妇这几日正沉浸在云梦山得子的喜悦之中,可也有烦心之事。就是小鬼谷自出生后便蹄哭不止,也不似其他婴儿那样睡觉。
没日没夜的哭声让王家从喜悦之中退脱出来,娈成了担心受怕。于是,王错寻遍远近郎中,可郎中看过后都无奈摇摇头走了,这更让王错夫妇害怕起来,心想,这祥下去孩子怎么能活下来!难道
王错想着自己的梦境,难道是虚幻一场。正当他狐疑忧虑之中,看见得地领着一位鹤发童颜仙风仙骨的老者走进了家门。
王错一惊,随既兴奋起来,起身抱拳施礼。
“敢问大人,不不,敢问仙家怎么称呼?”
老者一笑,自报家门。“何谈仙家!多年前曾在周天子涵谷关任令尹,叫我尹喜即可。”
“不敢,不敢!大家都称你为尹子,晚辈王错见过尹子!”
王错也熟知周朝历史,这位大周早年的涵谷关令尹私放天子通辑的李耳,又遣散不愿整日撕杀的将士,自己则远离世俗,追随老子修行大道。今日看来,果不虚传。同时代的风云人物,一个个业已做古,而他却依然健在,莫不是真因修炼大道而成了活神仙。
尹子看出王错心思,笑道:“尹喜随师学道,后在终南山修身,清静无为,多活几年而已。今日正好游历于此,看到府上有事,便想能否帮上一二。”
王错忙再拱手作揖,让茶看坐。
“看你亦非打猎捕鱼之人,口音也与当地不一,如何来到此地啊?”尹子边喝茶边问道。
王错脸露羞色。“实不相瞒,我本是魏国大夫,魏王和公叔痤相国怕大将吴起拥兵自重,以身家性命要挟我诬陷吴起有不臣之心。都因我贪图富贵,便在王庭上参奏吴起。本以为魏王也就是收其兵权而己,哪里知道他和公叔相却要杀了他。我不忍如此,就把消息密报了从前线返回国都的吴起。结果吴起虽逃出魏国,可全家十几口人都被抄斩。公叔相知道是我所为,便在王庭以我陷害忠良之罪,一石二鸟。抄我全家之时,我和夫人正好在外面,躲过此劫,被一路追杀就来到这里。唉!”王错一声长叹。
尹子却依然平静如初。“大道无言,但却生育出天地万物。万物皆守着有始有终之道法,生生息息,绵延不断。人亦应师法自然,不能胡作非为。正如道圣所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现如今天下却非如此,各诸候为各自之名利,让天下大乱,杀伐不断,早已没有了人道。你居于其中,却也是不道之人。”尹子说完,一指里屋。“还是说说婴儿啼哭之事吧!”
王错就把自己寻死,老子托梦,云梦山产子,婴儿啼哭不停之事说了一遍。“今日尹子到来,王错必知小儿鬼谷有救了!”
尹子微笑。“先师托梦,即为定数!天机不泄,才能羽翼丰满,还望你守口心知!”
“王错定记尹子之言!”
“那就请出夫人和孩子吧!”
果然,襁褓中的鬼谷闭着眼晴就是啼哭,夫人如何抚。爱亦不停下。
尹子起身走近王夫人,将手抚在鬼谷子的头顶,闭上了眼晴,口中默念着话语。
一会工夫,小鬼谷竞停下了哭声,伸手蹄腿,好个活跃。
夫妇两人喜得连连道谢,并分咐丫环快准备饭菜。
尹子和王错正在吃饭之际,夫人又抱着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先生,小鬼谷自出生到现在都不曾吃过一口奶1水,现在虽然活蹦乱跳的,可还是不吃奶1水。”
尹子一笑。“把孩子放在床上。”
他从行囊里取出先生留给自己的《道经》《德经》两部书,放在了小鬼谷手上。
但见小鬼谷两手死死抓住书,口中竟呓语着听不懂的话语。
夫妻二人茫然地看着尹子。
“他在说弭兵,这回他就饿了!”尹子点点头。
王夫人再度抱起,小鬼谷用头不住地拱着母亲乳1房。
夫人赶紧回屋奶他,小鬼谷贪婪地吃起了奶1水,喜得王夫人在屋里大声地告诉着屋外的尹子和丈夫。
王错眼见着尹子的仙道感慨不已,他犹豫再三,还是大胆地说:“我想把孩子托付给你。”
尹子摇头道:“孩子还小,先在你们身边,十年后我定当教授此子。在他懂事期间,你就教些识字书法即可。”
王错一想,既时尹子已答应,也只好如此,便道:“我想留得尹子一夜,倾听大道顿悟之理,不知尹子能否停留?”
“闲云野鹳,已不习惯居家。至于顿悟之理,实非言语表述,妙在不言。你已居此,放下功名,放弃贪欲,岂不就道法自然了。道亦慢慢悟得,岂能再贪恋顿悟之机!”
“王错羞愧!尹子所点,我当牢记!”王错知难挽留,目送伊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