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给指了条明路。
结果姑娘到了衙门前,把鼓擂得咚咚响,吵醒了睡觉的大老爷,然后告诉她说,她要告金玉阁的人非法拘禁。
她这话一出,整个堂上的人都愣了。
所以老爷就问她,她是什么人?
姑娘就说了,自己是去金玉阁当花魁的。
老爷忽然了然一点头,拖长了音说,哦——官妓啊。
姑娘摇头,一边说自己被人强行逼着卖身的事,一边说被关后在地牢里发生过的事情。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直把官老爷和三班衙役都弄得一愣一愣的,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说她知道。
老爷就没说话了,叫来身边的衙役嘟哝了几句,挥挥手让他离开之后,然后继续开始问话。
结果还没两句,衙役就领着青楼里来找姑娘的小厮闯了进来。
老爷顿时就变了脸,骂着他们不知道管好自己阁里面的人,居然跑到公堂来发疯。
于是这次就轮到姑娘傻了,她哭着质问着堂上的官老爷:「公堂不是主持公道的地方吗?金玉阁里都有人死了,为什么还要帮着这些恶人做事?」
老爷挥挥手:「既然是官妓,就该安分守己,殊不知私逃乃是大罪!本官要主持公道也该是给金玉阁主持!若非看你是辖下出了名的歌舞妓,本官岂容你在此咆哮公堂!」
说着,便让衙役连同小厮将傻愣着连哭都忘了的姑娘给拖拽出去了。
不出所料,姑娘被捆绑回到金玉阁的时候,便又遭到了老鸨变本加厉的毒打。
老鸨气得七窍生烟,让人一鞭一鞭抽打在姑娘身上毫不留情,直打得姑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步一血痕地爬向老鸨,她说,她不是故意要跑的,留着她肯定会有用,她在这不吃白饭,她会管账,只要老鸨留下她……
「啊呸!」
老鸨啐了一口。
「老娘放心把后半辈子的棺材本放在你这个小贱蹄子的手中?老娘还怕你把金玉阁的钱全卷空了呢!既然把不想做妓,就去做娼,一天伺候二十个男人,老娘也能在你的身上把管账的钱收回来!」
气急败坏的老鸨蹲在姑娘面前,冷笑嘲讽:
「不卖身还想做花魁,天底下好事让你一个占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