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口气都不让她喘,带着人就倒在了榻上。
他嘴里带着淡淡的酒味,熟悉地扣开她的齿关,冲得司绒晕眩感更重,她推着他的身子,承着让人呼吸不畅的吻,被那股冲劲和热烈摧得脊背发麻。
封暄手背暴露青筋,抚上了她的额头,司绒缩手屈腿,把他猛地一推,从他身子底下钻了出去,霎时又被扣着脚踝往回拽。
“咚”一声,倒回榻上。
“封暄!”
司绒抬脚就是一踹,用力地踹到了他小腿,封暄闷哼一声,顿时激起更大的掠夺欲,反手把她一只手往她背后塞进去,摁住了,重新吻下来。
司绒偏过了头。
“你再跑。”
封暄扣住了她下颌,另一手把她的后脑托起,两双眼睛在昏暝的室内冽冽对视,司绒心里有无数的话,质问怒骂的,浸着忧透着恼的,最终什么都不想说,通通都装在了织满红丝的眼睛里。
封暄也什么都不想说,他原本想开门见山地把正事先敲定了,但见到这人,就想起她两日的忽远忽近,想起这个没有良心的骗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骗子,本事大得要翻天的骗子。
想到这,他又俯首恶狠狠地吻了下去,他沉溺在她的味道里,又想怜惜她,又想暴烈地冲破她。
摇晃不休的烛火慢慢地平静下来,小小一圈,照得室内的光线半明半昧。
他抵着她额头,把她微湿的额发往后拨,享受着她的喘息和迷离。
“你也没有那么沉得住气,司绒。”
我沉什么气,塔塔尔部和仇山部把手伸到我的猎物身上,我的猎物要翻身做主,设局诱我露出马脚,我沉什么气。司绒连气都难匀,只能在心里骂他。
“想说什么,说出来。”他抚摸她的眼角,那儿被怒气和情潮攻陷了,织出一片红。
“说你真是个浑球。”司绒在急促的呼吸中挤出一句话,她想过数种今日相见的场面,甚至产生过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冲动,独独没有想过这种。
她用力地喘口气,猛然间抬膝一顶,正顶在封暄腿内侧,他“嘶”一声,险险地避开了,司绒趁机翻身坐起来,又再一次被他压倒。
天旋地转。
动作间带松了衣襟,那玉白的锁骨底下有新盖上的两行细密牙印。
“殿下找错人了吧。”她喘着气,抬手抵在他胸前。
“孤要找谁?”他握住了她的手指,在光线下看那条跳着寒芒的额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