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鱼?这姓氏很少见。”
晚晚还在看他,“鱼公子,我不贵,你一晚给我十两就好,你要是乐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十天半个月,一个月,半年,可以给少一些。”
鱼公子看她一眼,问道:“谁教你说的这些?你还是处子之身,长得又这样好看,今晚你只要十两银?”
晚晚的脸又红了,低头摸了摸耳朵:“那你乐意给我多少钱?”
“不给。”
晚晚睁大了眼,只见他眼底已经冷漠:“因为我不会要你,下车。”
马车已停,晚晚有些气恼地看他:“那你将我抱回去!”
鱼公子看着她,探身就将她抱住,俯身抱出车外。此时车已经离那亭楼有一段距离,他想了想又将她扔回去,示意她看车上的小宝箱:“给你。”
晚晚没好气地打开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夺目的光芒映得她双眸明亮:“都是给我的?”
“是。”
“那我要做什么。”
“闭嘴。”
晚晚立刻捂住嘴,这个简单,比伺候这脾气古怪的公子简单多了。
她双掌捂得很宽,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直在他脸上转悠。
俊美无双,就是冷漠了些。
鱼公子已经闭上双眼,可还是能感觉到对面的姑娘在看他。他耐住了性子,直到那灼灼目光沉落,他才睁开眼。对面的姑娘,已经蜷在角落里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宝箱子。
姑娘睡得很熟,脸上抹着浓妆,堆着厚厚的脂粉,跟她的年纪一点都不相符。
发髻上插满了首饰,脑袋看着都重了好几斤。
“叮叮当当。”
发上的步摇一直随着马车晃动,发出聒噪的声音。他皱了皱眉,伸手要将她的步摇摘下,刚碰到,就被她抓住了手,嘀咕道:“小偷。”
他轻笑一声,不摘她的步摇了,直接将她抱起,让马车停下,将她扔在了空无一人的郊外,连看也没看一眼,说道:“走。”
车夫看了一眼那还在睡觉的姑娘,叹道:“可怜。”
“你走不走?”
“走走。”
车夫摇身一变,化身一条巨大的锦鲤,载着鱼公子离去。
“梧桐树,凤凰栖。不饮俗尘水,不着人间衣……”
歌姬的嗓音可绕梁三日,袅袅传到二楼,让正在上楼的人微顿脚步。
可他还是走了上去,正在抚琴唱曲的人,果然是那个少女。他寻了个位置,拿了酒杯浅酌,幽幽看着那弹唱的姑娘。
她的脸上还有一块红痕,哦……他想起来了,昨晚扔她的时候,好像是脸朝地来着。
晚晚美眸流转间,也看见了他。
鱼公子觉得,要是旁边没有其他人,说不定她会拿着琴过来砸他的脑袋,再骂他一顿。
他笑了笑,这一笑,又断了她的琴音。
此时已经有人走上前去,说道:“姑娘今晚就跟在下走吧。”
晚晚抬眉,还没说话,就见那俊美又可恨的公子过来,弯身捉了她的手腕,说道:“跟我走。”
“不……”
“一个宝箱。”
被扔在郊外是真,可箱子里的珠宝也是真,只是被扔,又不用伺候,晚晚合计了下,就跟着他走了。
走的时候略有些垂头丧气,瞧着拉着她下楼的男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