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表哥只是好奇,雪衣松了口气,慢慢向他走过去。
可她刚一走近,便被崔珩捞着腰直接摁坐到了膝上。
雪衣意料不及,连忙伸手撑住了他的肩:“你做什么?”
“你还真信?”
崔珩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边掰过她的脸闷声笑。
雪衣闹了个红脸,害羞却抵不过害怕:“外面真的有人……”
“不碰你。”
崔珩抱着她的腰调整了个舒服姿势,肩上被抓的极紧,又扫了她一眼,“手放松。”
雪衣见他眼底清明,这才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
她手一蜷,崔珩却忽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摘槐花时候扎的?”
白皙的手背上被划过了数道红痕,一缕一缕交错着,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槐树上很多刺。”
雪衣想起来还有点疼,做这么一小碟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大手包着细嫩的手摩挲着,似是带了些怜惜。
然而下一刻不知怎么的又惹了他不虞,崔珩忽地往那伤口上按了下去:“你现在倒是挺懂得知恩图报。”
雪衣“嘶”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
她抿了抿唇,轻声解释:“大夫人对我很好,我自然是要回报的。”
这点小恩小惠倒是记得清楚。
崔珩丢开了她的手:“我救了你的命,也不见你有任何表示。”
雪衣语塞。
转而一想,他那会分明也是被大船晃下去的,根本不是主动跳下去救她的,后来救了她大概只是顺手罢了。
顺手而已,二表哥却要逼她献身。
她为什么要对他感恩?
雪衣抿着唇,只是随口敷衍道:“我自然是记得的,等我出了孝,二表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她还真是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思。
用这样乖巧的语气说着最能刺激人欲望的话。
乌发,红唇,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世间若是真的有妖,大约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当真只有这么简单?”
崔珩掰过她的脸,脸上没半分相信的意思。
雪衣无奈,知晓被他撞见撞伤之事后,她做什么都会被看做是动机不纯。
于是雪衣干脆破罐子破摔,顺着他的想法开口道:“我确实有私心。自打落水后,姑母一直拘着我,听说长安的端阳节很热闹,我想出去看一看,所以才做了东西来讨好大夫人,请她帮个忙。”
果然是意有所图。
不过这样的小事,她不来求他,反倒千方百计地求他母亲,崔珩忽又生了些不知名的火气。
他圈着她的腰面对面坐着,一低头便是眼前一截修长细白的颈。
连颈上的青色的经络都看的分明,淡青色的经络往下,一路汇集到了衣领里,微微隆起,引的人极想顺着那脖颈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