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松开,唇瓣瞬间又回充了血,软软弹弹的,像是春日里沾了雨露的熟透樱桃,极其诱人。
可他越靠近,雪衣害怕地便越厉害,眼睫不停的颤动着试图躲开:“二表哥,我头晕……”
崔珩却恍若未闻,只能看见她愈发艳丽的唇。
修长的手抚上了她的侧脸,用力一拧,将她绷着的脸转向自己。
当他高挺的鼻尖一靠近,正欲吻住她的唇时,雪衣不知是紧张过度,还是烧的厉害了,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终于控制不住,陡然一软,整个人突兀地朝他肩上倒去:“我真的不行。”
薄唇落了空,崔珩顿了片刻,才清醒了过来,将那倒在他肩上的人扶起:“怎么了?”
“我当真不舒服……”雪衣混沌地重复了一遍,整个人浑身没力,控制不住地从他的肩上往下滑。
往下跌落的时候她又忽有些庆幸,她迷迷糊糊地想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想必二表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吧。
果然,崔珩眼底的欲色瞬间消退,微青着脸垂眼打量着她。
总是在这种时候出事。
把他撩拨到了极点,又不让他碰。
若不是她先前抗拒的太厉害,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但不必去看,怀的的人已经浑身烫的厉害。
崔珩知晓她是当真发烧了。
他大约是欠了她的,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折磨。
崔珩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满脑子的恶念,手一抬攥住她的腰将滑落的人托了起来:“还能走吗?”
雪衣已经意识不清,只是靠着他无力的摇头。
刚风的半干的里衣瞬间汗湿了透,被冷风一吹,浑身颤栗,雪衣忍不住双手环着肩颤抖:“好冷……”
湖上风平浪静,并没有船只到来,崔珩微微皱了眉,不得不把她放倒在树下,转身去将晾着的衣裙替她找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雪衣正极为不舒服地背靠着树,动手扯着已经汗湿的冰凉衣裳。
“自己穿。”
崔珩将她的衣服随手丢过去,不去看那她扯的乱七八糟的里衣才能勉强压住火气。
兜头被罩住,雪衣在黑暗里摸索了半晌才艰难地从外衣里钻出来。
因着浑身无力,这点微小的动作已然耗费了她大半力气。
雪衣折腾了一遭,气喘吁吁,整个人完全没力气做任何事,情急之下只得叫住了眼前的人:“别走,你帮帮我。”
“帮你?”
崔珩回头,冷眼打量着那叫住他的人,“怎么帮,帮你穿衣?”
能帮她把衣服拿来已经是极好的定力了。
“不是……”雪衣轻轻摇了摇头。
崔珩听着她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的声音又挪开了眼,欲走远一点。
可他正转身的时候,手腕却被雪衣一把拉住,直接按在了她汗湿的系带上:“不是穿,你……你帮我脱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