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扯了过来,“我明日便与他说清楚,顺便将笔给他。”
崔珩手中一空,忽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反正给二表哥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二表哥也不在意我这一件。”
雪衣垂头,将笔包好,便要离开。
“如果我在意呢?”
崔珩掀了眼帘,“你方才说两清,现在却将给我的贺礼转送他人,是不是也欠了我一件?”
“那你想怎样?”
雪衣回头,铁了心要与他断干净。
“补回来。”
崔珩淡淡地道。
雪衣被他幽深的双眼盯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绕了这么久,他不过是舍不得她的身子,否则何必把她叫过来清邬院?
她果然还是想多了。
雪衣心口又酸又胀。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笔郑重地放下,紧接着将手搭到腰间,一点点扯开衣带。
“你做什么?”
崔珩盯着她的动作,眉间蹙起。
“表哥不就是想我留下吗?”
雪衣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
崔珩原是想让她把笔留下,可她倒好,宁愿这样也不愿把笔留给他。
这一瞬间,他浑身仿佛有火在烧,又好像被巨石压着,怒气升腾的时候几乎快把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雪衣已经拉开了衣带,瑟瑟地站着。
片刻,见他没反应,她转身准备走:“时候不早了,表哥既然不想我留下便离开了。”
崔珩盯着她,手心紧了又紧,怒到极致的时候反而笑了。
他生的冷峻,可是一笑起来,眼底眉梢说不出的风流。
“你走了还怎么送礼?”
崔珩走近。
“你什么意思?”
雪衣方才还信誓旦旦,此刻他一靠近,被那道深黑的视线打量,她呼吸控制不住地发紧。
崔珩却并不说话,只冷冷地看她:“穿的这么齐整你是想留下来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