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你中了迷香。”
崔珩抬了抬眼帘,“你以为是什么药,你以为我会害你?”
“你没有吗?”
雪衣反问。
“你以为沉船是我做的?”
崔珩语气沉下去。
“不是吗?”
雪衣看向他。
“陆雪衣,你到底有没有心?”
崔珩冷冷地看她,“在你眼里,我难不成只会伤你,害你?”
“不是你,那会是谁?”
雪衣心里乱糟糟的,“难不成是姑母?”
“你还可以更迟钝点。”
他冷笑了一声。
竟然真的是姑母。
“她为什么要这样?”
雪衣脑子有点乱。
不对,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我昨晚已经提醒你了,自己蠢不要怪别人。”
崔珩冷冷地道。
雪衣忽然又想到:“姑母虽不好,但你明明知道,为何没阻止姑母,反倒这么巧救了我,?”
“药快冷了,先把药喝了。”
崔珩没正面回答她。
雪衣一听,便明白了。
姑母要害她,但二表哥也不是善类,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我不想喝,我想离开。”
雪衣推开了他,撑着手臂要下床。
“你想往哪走,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崔珩叫住她。
“你什么意思?”
“你现在已经‘死’了,船只失事的消息刚放出去,正好趁机解除婚事,你还不明白吗?”
崔珩按住她。
原来他安排了假死,这的确是个极好的法子。
以姑母的脾气,有了趁手的借口,定会顺理成章的为三郎另择一门婚事,如此一来,即便她再回去,旁人都只会叹一声世事无常,于她名声无损。
“假死便假死,表哥何故又把我安排在这里,你难道就没有私心?”
崔珩被她质问,站着没开口。
“你把我安排在这里,还不是想把我当禁脔?”
雪衣愈发笃定,“你同姑母又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