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庚景突然歪着脖子凑近她脸的时候,虞梦颖心口突然跳的厉害,声音大的吓人,她听到了,庚景也听到了。
虞梦颖尴尬到无地自容,眼巴巴地看着庚景,可庚景却将她这份尴尬说了出来,“你心跳的很响。”
虞梦颖从出生到现在,就未曾如此被臊过,脸红到了脖子,眼里的羞涩到了最后,就生了怒,虞梦颖噘着嘴瞪了他一眼,想从他手臂下钻出去,刚动了一下,又被庚景按回在了墙上。
虞梦颖还来不及反应,额头上就被庚景印了一吻。
触碰到的那瞬间,虞梦颖只感觉到很软,很温热。
过了两息,额头的温度陡然升高,一片滚烫。
“我今晚就走,等我回来。”
庚景松开了她,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她,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
随后退开脚步,转身走了。
虞梦颖一时缓不过来,在她的周围还留有他的气息,很压迫很让她紧张,过了很久,虞梦颖才回过神。
伸手去摸了自己被他亲过的额头,不敢相信她竟然被那闷葫芦给亲了!
刚刚他说什么?
虞梦颖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那堵墙,跨过月洞门,看着跟前狭长的宫道里,那道越来越远的背影,心跳又开始凌乱。
虞梦颖捂住了脸,受不了心口上的那股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好像说他要走了。
回来的路上她遇到父亲时,就听说了,庚景不只是被封为了庆平侯,还被封为了扬州刺史。
他要走,定也是去扬州赴任。
从河北瘟疫开始,到结束,再到回来的这段路程,虞梦颖加起来同他呆了一月有余。
瘟疫时,她多数都跟在他身边奔前忙后,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如今回来了康城,他突然又要走了,虞梦颖的心口很失落。
空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似乎他一走,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趣。
虞梦颖回了太后的福寿宫,打算向太后辞行。
她想去扬州。
虞梦颖去了福寿宫却没有走成,太后一见到她,就让秦嬷嬷带她去认一个人。
“你去河北的那段日子,宫里进来了一位贵人。”
太后说的这些,虞梦颖并不知情,也不知道那位贵人有何过人之处,需要姑母费心。
“哀家见到的第一眼,就似是看到了当年的安乐。”
太后说完,虞梦颖这才惊愕。
“哀家起初只道她和安乐长的像,如今再一瞧你的模样,长的何尝又不像你?哀家一直忽略了这点,安乐的长相随了哀家,她像虞家人,那贵人与其说像安乐,还不如说长的像虞家人。”
“这事哀家也只能同你说说,当年你二妹妹落水,硬是半点痕迹都没有捞到,换个说法,落水之后,是死是活也说不定。”
虞梦颖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先去瞧瞧,看看像不像。”
太后让虞梦颖跟着秦嬷嬷去冷宫看一眼,“若真是,你母亲这辈子的心病,也算是不治而愈了。”
就是年龄上有些出入,姚贵人如今已年满十六,而虞家二姑娘算起来,今年也不过才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