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
“我喜欢挑战。”
“……”
“你家贺兰是个死心眼的男人,不然我早把他给turn了。”
皮皮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你有试过?”
“嗯。”
“具体什么情况,说说看?”
皮皮八卦的心又来了。
“为了把他turn过来,我曾为他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命都丢过半条……”
“然后呢?”
“然后等一切结束了,贺兰觿跟我说,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
不知不觉,皮皮与双成在树上聊了三个多小时,雨一直下个不停,那对玄鸟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
皮皮看了看树下那只孤零零的雨伞,忍不住说:“贺兰在下面等太久了,你要不要下去一下跟他说说话?”
“不用。”
“说说话又怎么了?让人家在雨里这么等着也太不厚道了吧?”
沈双成赖在树上就是不走:“我不急、他不急,你急什么?”
皮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发现雨渐渐地停了。
不一会儿功夫,天上的云也散了,月华满天,星光如梦,湖上的涛声也平静了。
沈双成忽然拍了她一下:“看那边。——鸟来了。”
果然,湖上掠过两团黑影,两只巨鸟在月光下追逐嬉戏,渐渐地向桑树飞来。皮皮掏出望远镜,想看得仔细些,岂知就在这一瞬间,头顶一阵狂风,沈双成忽将皮皮一抱,沿着树干下滑三尺,躲进密密麻麻的桑叶之中。
他们刚才的位置离鸟巢太近,容易发觉。在树叶中固然安全,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头顶树枝乱晃,也不知两只鸟在干什么,以他们的体型也不大可能坐进这么小的鸟巢,皮皮越想越同意沈双成的猜测,难不成自己真被忽悠了?
过了片刻,上面渐渐安静下来。
“双成,”皮皮悄声问道,“一只鸟产卵需要多长时间?”
他摇头,表示不知。
只好继续等。皮皮又冻又累,靠在双成的肩头打盹,渐渐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皮皮被人摇醒,抬头一看,天还是黑的,沈双成用手指了指上边。皮皮听到一阵响动,忽然“哗啦”一声,一只鸟飞走了。紧接着又“哗啦”一声,另一只鸟也飞走了。
它们并未离远,只是在桑树的顶上飞舞盘旋。
皮皮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夜光表:五点十五分。
“天快亮了。”
她低声道,快速向鸟巢爬去。
“别!”
沈双成一把拉住她,“鸟还没飞远呢,万一回来了呢?”
“怕什么。”
皮皮信心十足地将驱鸟仪的遥控器塞到他手里,“万一回来,就按这个键。”
沈双成只得跟着她一起爬回到鸟巢边,皮皮探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枚鸟蛋,不禁心花怒放,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焖烧杯,正要拧开盖子将蛋放进去,忽听一声惊呼:“小心!”
皮皮一抬头,只见双鸟从天上俯冲下来,吓得立即往左边一躲,叫道:“快按遥控器!”
沈双成吼道:“按了,不管用!”
可能是电池被淋坏了,可能是他按错键了,总之驱鸟仪没启动。
说话间大鸟已经冲到皮皮面前,沈双成抽刀一挥,那鸟向后一闪,折回空中,一个急转弯,又向下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