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夜游说了什么,简小楼没听清,她整个人处于懵楞状态。
扶摇子?
那小宝宝是扶摇子?
完了,这下悲剧了。
脑子里炸响一个雷,简小楼恍然回神,一身冷汗,拔腿狂追上去,一面跑一面伸着尔康手:“前辈!前辈啊!”
……
“她怎么了?”
素和知道他二人在传音,一直没有说话,见简小楼脸色突变,风一般奔了出去,不由问道,“她和扶摇子是怎么回事,为何牵扯到吃软饭上了?”
夜游不知该怎样解释,挥手解开隔音结界,两人一路跟上去。
形势颇为不妙,扶摇子逆生长的恐怕不只容颜,修为也跟着下降,距离玉无涯近一些,心里踏实点。
“小楼把着扶摇子撒过尿。”
夜游走着说着,语气淡淡。
素和脸上毫无吃惊之色,他认为夜游是在开玩笑。
待夜游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愣了愣,差点儿吐血:“简小楼这个惹事精,还真是走哪儿惹哪儿,不服不行啊!”
“此事赶巧了,怪不到小楼头上去。”
“我也没说怪她,就说现在该怎么办?”
素和举目前望,扶摇子已经沿着栈道转了弯,瞧不见踪影,“他不是认真的吧?”
“我不清楚。”
素和心里火焚似的,瞧见夜游不痛不痒的模样,更急。
喉结来回滚动,却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去。他想起之前自己替弯弯和小楼报仇,因为没有知会夜游,惹他动怒一事。
当时素和觉得夜游像条疯狗,无理取闹。
这两年认真想一想,其实是自己踩过了界。
夜游忽然转了个话题:“你与我之间,是不是因我先前一时情绪失控,说的那些混账话,就此生出了隔阂?”
栈道并不宽,两人虽然并排,仍是稍错开的。
夜游在前,一贯喜欢领头的素和在后。即使夜游刻意放缓脚步,素和也总与他错开半个肩。
这令他感觉不适,故而问了出来。
其实素和躲在后面,下意识的错开他,是因他心虚,又不善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带着半幅面具,也怕夜游从他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夜游一问,他又心烦起来。
他实在很讨厌夜游这幅烂个性。不在乎的事儿,一点脑筋都不愿意浪费,一旦上了心,就喜欢刨根问底,非得分一个是非黑白出来。
糊涂点难道不好吗?
转念一想,他干嘛要心虚呢,喜欢谁自己又控制不住。
未曾想过夺人所爱,对得起天地良心,默默放在心里还不行了?
素和收敛好心情,快步超过他,因为栈道狭窄,擦肩而过时,肩膀被他的肩膀撞了下。
“嘶……”
龙的骨头又沉又硬,素和疼的一呲牙,边走边骂,“就那点儿破事,老子早忘了,就说你不像个男人,小肚鸡肠,整天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等这次回去,你回南宿,尽可能远离我吧。”
夜游在他身后道,“我背负着小楼色戒的诅咒,与我走的近,总会风波不断,连累到你的天运。”
“你他妈吓唬谁啊!啊?”
素和一脚踢开栈道上掉落的石头,“当初小楼说她身上有诅咒,让你远离她,你被吓到了?现在拿来吓唬我?”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