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是原本是本着自己比较无所谓的态度,让他别那么担心,可当她说到一半,发现许尘深并没有被她逗笑,而是抬起头格外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继续涂。
那眼神。
陈溺莫名升起浓浓的愧疚感。
涂好药后,他起身去放药箱,安慰她道:“别碰它,应该没事了。”
陈溺“嗯”了声,“谢谢啊”
许尘深放好药箱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揉揉她头发:“瞎说什么呢。”
空荡荡的客厅,两个人挨在一起坐着。
窗户被她关小了,屋子里暖暖的,陈溺视线扫到桌上的药,猛然坐起身:“对了,你快把药吃了,水肯定都已经冷了。”
刚才涂药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没事,待会再吃。”他云淡风轻地。
陈溺转头看他,笑:“你是不是怕药苦?”
许尘深抬眸扫了她一眼,又别开脸。
陈溺来了兴味,凑到他跟前:“是不是?”
她从来不知道许尘深有什么喜欢的亦或是不喜欢的,突然抓到一个,怎么不感兴趣。
但许尘深却没理她,一只手揽过她主动凑上来的腰,却又不敢和她靠得太近,怕传染,于是就低头看她在怀里一个劲地追问。
他笑了笑,他要怎么跟她说,是因为感冒药吃了会容易瞌睡,但他想多陪她一会?
陈溺见始终问不出来,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在心里给他定了性,坐起身不再问了。
两个人第一次独处的时间这么长,忽然不知道聊什么,陈溺视线到处扫,扫到电视机下的影碟,用手指了指,“那是什么时候买的?”
许尘深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勾勾唇:“很早就买了。”
很早?
“以前我来补习那会儿没有吧?”
他想了想,摇摇头,“有,你应该没注意。”
“哦”陈溺走过去,蹲下身一张张的翻,“能看吗?”
许尘深笑了笑:“我记得里面有部泰国的恐怖片。”
陈溺眼睛发亮,“在哪里?”她边说边认真找着,翻过十几张终于找到了。
是部老片子,叫《鬼影》。
放进去之前,她还是转头问了下,“你能看吗?”
他要是害怕的话就不放了。
意料之外,许尘深耸耸肩:“我没关系。”
于是陈溺果断地把光盘推了进去,兴冲冲地折回到沙发上坐着,许尘深笑着问:“要不要小零食?”